,芍药花绣球花将假山前后点缀得姹紫嫣红。
阿陶已经会扶着栏杆咧着长了十颗牙的小嘴儿慢慢走了,许是遗传了祖父与父亲强壮的身体,他腿劲好,虽然走得摇摇晃晃。但是却极少跌地。
奶娘亦步亦趋,生怕他跌着。徐滢也心疼,宋澈当着她的面伸臂保护着,等她转过去便火速将手收回来。阿陶满心以为父亲会护着他不让他跌倒,放心走了几步,结果一屁股坐在地下,一脸懵然望着他的爹。
徐滢听得丫鬟们惊呼赶紧出来,宋澈又火速把孩子抱到怀里,假装心疼地安慰。
下一次再让他带着儿子散步的时候,他就不让丫鬟们跟了。
阿陶爱粘阿娘,也爱粘着阿爹。爹娘不在的时候他就粘祖父。
端亲王每天回来都会来看看他,满脸的慈爱畅笑,有时候眼底也会一闪而过一丝黯然。
“王爷有什么忧虑么?”徐滢以为他也在愁着五军演习这事。
端亲王摇摇头,喃喃道:“近来总觉得家里少了个人似的。”
徐滢讷然。
少了个人?少了谁呢?
宋鸢?还是王妃?
她心下一动,说道:“王爷莫非又挂念王妃了。”
他这次竟没有立刻回她的话,只是盯着阿陶的眉眼看了许久,才说道:“念了也是白念。”
说完就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徐滢更不解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念了也是白念?这么说还是念了啦!念了就说明还是有感情的,难道之前她所以为的端亲王对王妃并无情分是假的?既然有情分,那他又为什么还要把万氏给接进王府来?王妃为什么又会在案头写下疑似心中另有所属的诗句?
这可真是个谜案啊。
离大演习还有三天。
皇帝这日正好很闲,晌午后着人来传宋澈进宫叙话。徐滢也主动要求跟着去了。
一向胸有成竹的皇帝当然是不会把这件事当成压力放在心上的,他只是个仲裁者,五军皆为他的兵,谁赢了谁对他来说有什么要紧?宋澈赢了那说明他确实长进了,没赢那么他继续努力便是。
所以他在露台上莲池畔摆了茶台。看到没皮没脸跟着来的徐滢他也没有多么意外。
问了几句中军营的事,宋澈就离席去栏下看他儿时种的樱桃树了。
徐滢逮着机会,跟皇帝唠磕:“我们王爷最近老怀念王妃的。真是没想到他们如斯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