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安排!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儿补补怎么行?满汉全席有些什么呢,想不起算了,还是报菜名,来一本吧!”
凤瑾将脸一转,迈着步子就向外走去。
她不敢多看谢玄一眼,因为一看就忍不住往他胸口飘去。
一看就忍不住回忆起夜半时他主动扒开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双手托着匕首,一腔赤诚的望着她的模样。
“陛下可以自己来看看,属下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
赤诚到令她心跳加速,真挚到令她心慌意乱。
凤瑾走得很急,厚重的衣摆波浪起伏,卷起飘然零落的树叶,在阴沉的天色下,只留下一道踽踽独行的身影。
谢玄微微垂着头,小心轻缓的踩着步子,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
阴云下的东西却不像他那般小心翼翼,而是振翅于长风,急速的往目的地飞去。
鸿雁传书送的是情谊,雄鹰送信送的是忧虑。
信陵地处大禹正南,与云都相隔千里,驿站传书需要好几日,可若是借烈鹰送信,不消半日便可送达。
清风的信,次日上午就由苏家驯养的白鹰送达了信陵苏家。
信上的内容无一例外的写着苏北近况,只不过这一次,添了几句令人生忧的话语。
“……我与明月劝慰公子不要再想着陛下,公子却说要等他的阿瑾回来。
“问及陛下,他竟表示不识。话里话外,隐约有着失心疯的迹象。
“还请家主尽快找出拯救公子的办法来。”
“失,心,疯。”
苏家家主一字一顿。
他已将信件反反复复看了数遍,一到紧要处就会不由自主的将手收紧,没过多会儿又会轻柔的将信纸摊开,将信上的内容再读一遍。
色白淡雅的信纸满是褶皱,足以见得他内心的焦躁和担忧。
“怎么会这样?”
苏金楠无力的倒退两步,开始变形的双眼多了一丝惶然的亮光。
他的儿啊,他的小北怎么会得失心疯?
他家小北太傻了,也太纯净太重情了!
帝王怎么会有情谊,一旦坐上那至尊之位,哪里还有什么男女之分,有的只是一个心眼里装着地位权势的躯壳!
都是那女人害的!
当初就不该心软,就不该放他出来,那样他小北就不会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境地!
“父亲,我听说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