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迫于她,偏偏她遇上的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凤归麟根本没接她的话,反而上前逼近,微眯起双目,戏谑道:
“怎么,陛下连臣是谁都想不起了?
“到底是陛下操劳国事,无暇顾及,还是陛下岁至暮年,记忆衰退?”
这般明目张胆的讥讽,想必普天之下只有他凤归麟有这个胆子。
众臣看着大禹王朝两大狠人相互对峙,火花四溅,恨不得当场消失。
只不过二人地位崇高,没有人发话,他们任何一人溜走都会犯下大不敬之罪。
爹娘媳妇儿,这里好可怕,他们想回家!
凤瑾毫不退缩,仰头往前跨了一步,将忠心耿耿的谢玄挡在了身后。
她嗤笑一声,按着太阳穴苦恼的说道:
“朕听闻摄政王比朕年长几岁,朕如今不过双十年华都算是暮年了,那想必依照摄政王的认知,你自己差不多是日薄西山了。
“即是如此,身后事可准备妥当了,要不要朕派几名宫人给摄政王帮帮忙?
“朕宫里的内侍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严苛教导来的,懂礼数、知进退、手脚麻利还听话,想来要比贵府的下人强一些吧?”
人不能怂,气势更不能怂!
想动她的人,没门儿!
凤瑾目光锐利的逼视着眼前的男子,那模样,比熬鹰还要凶狠。
凤归麟勾唇嗤笑,只冷冷的吐出四个字:“牙尖嘴利!”
他挑了挑眉,放松了身形,越过护犊子的凤瑾,将危险的目光落在了后方的谢玄身上。
“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该得到惩罚,不然以后如何服众?”
“你……”
“陛下,这话可是你说的,只要诸位大臣没老到身子入土,应该都能记得这句话。”
在二人的威压下,众臣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内心的煎熬用言语都无法形容。
他们后悔无比,在最开始张公公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时候,他们就应该顺从。
凤归麟懒懒抬眸,冷漠无比的摆了下手,隐在祥龙柱阴影下的冥然便一身肃杀的朝外走去。
不多时,殿外粗糙难听的嚎叫就消停了下去。
冥然板着脸朝外走来,停在凤归麟侧前方躬身一礼。
“主子,以下犯上、触怒圣颜的逆臣已经被杖毙。”
细细看去,那黑色的衣衫上多了几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