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在接风宴之时,便是想要知道,玄儿在陛下心里究竟有几分份量。”
峪族长再次叹着气,眸中微微有些湿意,他已数不清这是今日第多少次叹气了。
他起了倾诉的心思,大长老看出来了,于是没再说话,静静的站于身侧。
发如霜雪的大长老与两鬓微白的峪族长站在一处,谁都会认为他是兄长,甚至是叔伯!
峪族长心情沉重的张开了,揭开了谢家盘踞中南绝地的秘密。
“我谢家从繁华云都搬迁到这穷山恶水之地,纵然族中人才辈出,也没有人入仕,更不会显露与人前,便是因为我谢家一直在赎罪。”
大长老宽慰道:“替家族赎罪的人并非一定是他,但这是谢玄的选择,也是他的命。命该如此……”
峪族长怅然一笑,无力的脸上眸子,轻轻的摇起了头。
“世人皆知影子的生死由女帝掌控,却不知他也能影响女帝的寿命,这是确实是谢玄的命,也是凤瑾的命。
“是我谢家永远都无法偿清的债。”
这便是为何谢家人在听到谢玄饱受凤瑾折辱时,视而不见,却在谢玄心生怨恨,意图对凤瑾不利时,成为帮凶折断了他的羽翼。
因为这是他们欠大禹皇族的,欠凤瑾这唯一的凤氏嫡系血脉的!
“人,如何斗得过天,如何斗得过命呢?”
峪族长双手负于身后,拖着沉重的步伐,低声呢喃着往外走去。
“巫族的人说,她是天命所归,将成千古一帝,或许她能化解我族的罪孽。”
大长老一直望着远方,视线穿过林木,越过屋檐,穿行于皑皑的白雪,找寻着又或者是在期盼着谢家的子弟解开心上枷锁,自由的奔跑于世间的身影。
内心自由,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他的目光,最后停于凤瑾与谢玄身影消失的方向。
此刻二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变味儿。
凤瑾走一步,谢玄走一步,凤瑾停下,他也停下,配着那身狼狈的黑衣,整个人好像真的化作了凤瑾的影子。
他这个样子,倒衬得凤瑾成了无理取闹之人,凤瑾骂得久了狠劲儿也没了,揉着嗓子絮絮叨叨的训斥了起来,听那些话语,确实像在无理取闹。
“说走就走,说回就回,你当朕这儿是菜市场呢?
“你走的时候不是很牛吗,还敢给朕甩脸色,这次怎么还要朕来救你?
“你有本事走,就有本事别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