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了美酒佳肴。
“究竟是我过寿还是谁过寿?”
他鼓瞪着眼睛,忿忿的盯着旁边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几人,心里忽然变得酸溜溜的。
一个是他的孙子,一个算他的高徒,还有两人是他的至交好友,如今这个样子,他真想爆一句粗口。
“别犟了,快过来吧!
“你最惦念的两人都来为你祝寿了,还矜持着做什么?”
楚行之再次恶狠狠的瞪了多话的甘将军一眼,从蒲团上优雅的起身,然后重重的抖了两下袖子,并将发髻、鬓发、胡须、上衣、下裳,一丝不苟的理了个遍,才移着步子往八仙桌走来。
“这一次,我是看在你两位长辈的面上,才勉强同意你来祝寿。
“你可不要以为老夫已经原谅了你,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我教过你的东西,你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见楚行之过来同坐,楚辞的眸子里亮起期盼的光,却又在听到他的厉声斥责后,那光又渐渐的熄了下去。
“孙儿,知晓。
“今日是祖父寿辰,还请祖父莫恼,以免气坏了身子,寿宴一过,孙儿自当离开。”
全桌上,凤瑾最熟悉的人只有楚辞,见着楚辞被人斥责,她面上也觉得难堪。
可她既想破除楚辞的困境,又不愿与太傅等人交恶,只好凭借只言片语,努力的拼凑出原主太傅的相处模式。
“太傅,老师,爷爷,”
她一连换了三个称呼,层层递进,拉进关系的同时又不显得突兀。
“你也不能全怪阿辞,这几年是我太过放肆,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阿辞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给我一个警醒。
“我明白阿辞的苦心,也明白您的期待,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楚行之稍稍按紧了桌边筷子,垂眸望着杯中酒,隐约看到倒影中的人神色略显动容。
他一直无法接受,他苦心孤诣培养出的储君,竟然会变成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如今听着凤瑾凄凉的自嘲,他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样。
或许从始至终,他都只想看看那个孩子说自己知错了。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那被他寄予厚望的人会变得面部全非,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陛下,先不说那些,你与辞儿不是特意来为我祝寿的吗,来,吃菜,吃菜。”
楚行之死死的眨了两下眼睛,捏起筷子就开始给凤瑾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