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凤瑾跃到了树上,抱着树干,坐在枝丫上荡着双腿。
见他从书房里走出,寻她回去温书,她便轻笑一声,拖长着声音念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路经树底的他脚步一顿,抬头便瞧见了没个正行的凤瑾,不由得沉下了眉。
“你是储君,一言一行皆代表我大禹的形象!不可放浪形骸!”
“唉呀,你怎么那么啰嗦,我以后直接叫你爹得了!”
还以为她说来玩闹的,哪知她真从树上跃下,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喊起了“爹”。
与先帝商谈完事情的祖父恰巧回来,遇见了此事,满脸怒容的喝道:
“胡闹!
“殿下,为君者应注意威仪,怎么如此开玩笑?
“楚辞,你身为殿下的伴读丝毫没尽到督促劝导之责,罚你将近日讲的那本书抄一百遍!”
凤瑾心有愧疚,耐着性子替他抄了十遍,却被他以弄虚作假为原因扔掉了。
那次,他还真抄了一百遍。
“喂,楚辞,你若心中不平,叫我一声爹,叫回来也是可以的。”
任务完成之后,她凑到他耳边玩笑道。
与黑影的对抗,最后是凤瑾略胜一筹,居了上风。
悠悠转醒,就看到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的谢玄,以及旁边目露凄怆的楚辞。
她挣扎着起身,谢玄见此连忙伸手搀扶,
感受到口中浓烈的铁锈味,瞥见那被鲜血染红的手帕,她忍不住哀叹起来,照这个样子下去,她怕是要贫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