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好几遍措辞,才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我,我,我,我是在霜城见过你。我,我没有想吸引你的注意。”
凤瑾顿时笑不出来了,微眯着眼睛,沉声追问:
“你说你见过我,在霜城?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
霜城,她的脑中没有任何的印象,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地方多半不简单。
流浪儿被她突然散发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不敢再多言。
果然,父亲说都没错,在云都就该少说话,他后悔刚才的不假思索。
“说!”
谢玄只吐出了简单的一个字,他就感受到死亡降临的战栗感。
“是,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我都要记不清了。云都乃天子脚下,你们可不能为所欲为!”
凤瑾不再管他,转头看向了谢玄。
“你去探探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刚才又去过哪些地方。”
谢玄应着是,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凤瑾不是个无聊的人,没有为难人的嗜好,对流浪儿摆了下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得到赦免,流浪儿将破布包揣到怀里,拼了命的往外巷尾跑去。
巷口的风很大,将巷子上方堆积的绵软白雪吹落了几撮,沾在了凤瑾的头顶上。
她唉声叹气的站在风口出,任由寒风将她忧郁的嗓音吞没。
“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朕是不是该补补脑了?”
右侧转角出现一道极其轻微的、落雪被踩踏的声音,凤瑾心生警惕,下意识转身,就见每每相对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顾长风出现在了转角处。
“顾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长风没说话,腰间别着几乎不离身的天光剑,剑眉微拧,星眸微沉,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
凤瑾眯起眸子,将视线锁定在他的佩剑上,冷静的说道:
“顾将军,你在跟踪朕。”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早就觉察到后方传来的窥探之意,只是距离太远,她无法确定是巧合还是刻意。
如今看来,那一直在暗中窥探的人,应当就是顾长风!
“顾将军,你是要刺杀朕?”
凤瑾嘴角微勾,在顾长风拔剑的瞬间扬起了手,削铁如泥的宝剑被她稳稳的夹在指尖。
森森寒芒,衬得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宛若上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