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象不对,我用天衍之术重复推衍好几次,得出的结果都是天灾人祸已经出现。
“暴君在位,上天降责。
“若我推算得没错的话,北地在数日前遭受了地动,外边的应该是北地逃来的灾民。”
见顾长风生疑,她便知自己的意图表现得过于明显,连忙歉疚的解释:
“不过,这推断的结果并非准确,毕竟我并非专精于此,这点儿微末道行,实在推演不了什么天命。”
顾长风陷入了沉默。
这么久以来,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北地地动的消息传回云都,现在却忽然涌现一大批灾民。
究竟是凤瑾放任不管,还是兰心的推演之术过于神异?
不管如何,顾长风都将外边那群人放进了云都。
凤瑾自己犯下的错事,就应当自己承担。
被迫留在摄政王府的凤瑾还不知道,真的有风云席卷到了繁华如梦的云都上空。
说是被迫,并非是假话。
半个时辰前,她盘腿坐于凤归麟对面,遵照记忆里的方法,将真气缓慢的灌入他的体内。
她的真气来源于玄机子,柔和、玄妙、润物无声,但就是这样的真气,竟让凤归麟体内霸道强硬的真气纷纷臣服,逐渐放开了对他气血的禁锢。
他渐渐恢复了意识,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艰难的张了张口,喉咙就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因为他对面前的人没有正式的称呼,他不知道该喊她什么。
凤瑾,陛下,师妹,侄女儿……远不及他喊得最多的,干巴巴的“你”。
眼前的人,逐渐与灯火下轻挑却又暖心的小人重合,他一把拽住了凤瑾的胳膊,就怕她再次失约。
他拼尽所有的力气禁锢着凤瑾的左臂,微微张唇,喊了三个字:“小萝卜。”
在被家人厌弃的孤独岁月里,在地牢里的无尽黑暗里,这三个字与染着铜臭的庆云宫小宫门钥匙,成了他唯一的伙伴。
他是靠着从冰凉钥匙上汲取的消散已久的温暖,对那三个字幻成的一面之缘的小女孩儿,低声念叨着日常琐事,才没有被静到可怕的黑暗逼疯。
他或许是疯了,他竟幻想着她陪他一起,蜷缩在黑暗的角落。
他又或许没疯,他渴望着像那所谓的父亲,毫不怜惜的对待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一样,疯狂的将她占有。
凤瑾没读到他眼里的疯狂,她只注意到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