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敛声屏气聆听着谢玄回复的宋屏,一个趔趄,摔到了右边的猎坑里,吃了一嘴混着枯叶的积雪。
捆绑他的绳索因为他的忽然倾倒,勒住了他的脖子,几乎快要将他的喉咙勒断。
他的脸色青红交错,艰难的咳了两声,心里瞬间被凄凉与自嘲所溢满。
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因为他站到了“劫匪”的那一边,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他们,是敌人。
绳索传来拉力,他的身体忽然腾空,摔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他从树上滚落于地,蜷缩着身子,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心里竟莫名的生起快意。
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报应!
老天爷,是长了眼的!
咳着咳着,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番喧闹引得苏北停步回望,更引得谢玄眉宇紧蹙,极为不悦。
苏北小心翼翼的观察了谢玄一眼,紧张的跑到了夜七的跟前,一半商量一半祈求的说道:
“夜七,他是我弟弟。”
夜七拉紧的绳索松了松,疑惑反问:
“苏贵君,你说这刺客是你弟弟?”
苏北偏头望着滚在雪地里,狼狈不堪、落魄至极的宋屏,双眼止不住的发酸。
压着鼻音,重复的应道:
“是,他是我弟弟。
“夜七,你能不能暂且饶了他,等回去查明事情真相之后,再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
夜七拽着绳索,面上有些为难,在看到前边夜一投来的暗示之后,终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便依苏贵君。”
苏北深深的望了地上的宋屏一眼,长长的呼了口气你,转身向背着凤瑾的苏北追去。
天空阴沉,飘着飞雪,逐渐模糊了宋屏的视线。
他敛上了眸子,将脸埋在厚雪里,无声的苦笑着。
陈寻早早的就被夜十一拎到长极宫等候了,原以为是要给出逃的苏北治伤,哪知是要给昏迷不醒的凤瑾诊治。
染了点儿白霜的眉毛抖了抖,那头养护得极为浓密的秀发微微晃了晃,应和着他的叹息。
他蹙起眉对夜十一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内殿里走去。
夜十一得到暗示,及时的将大门关上,恪尽职守的守在了门口。
恰好将苏北阻拦在了门外。
“十一,你让我进去,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