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当朕提前给的新婚贺礼了。
“对了,你侄儿在牢里的情况如何了?”
凤瑾像是随意的一说,石晋却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没想到高高在上,掌管千千万人生死的女帝,竟然能记得他侄儿的,还惦念着他的情况。
他对凤瑾的那一丝恼恨,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武将的感情都是如此简单直白,上位者只需要稍稍将他们放在心上,即便是不甚在意的随口关心一句,都足以让他们忠心到死。
石晋双臂前伸,弯着腰,隔空拜着凤瑾,粗沙的嗓音带着轻颤:
“谢陛下隆恩——
“澜儿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能活着已经是天恩了。”
凤瑾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轻叹道:
“不过民怨未消,他仍需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待霜城事了,朕就会命人将他放出来。
“石将军,希望你能理解。”
石晋的神色有些动容,嘴唇微微蠕动。
“澜儿他很好,在牢里有吃有穿,陛下无需挂怀。”
凤瑾点了点头,移着步子在湖边走动,下了两道台阶,便上了湖中的廊桥。
她的衣摆沾着落雪,在木色的桥面上扫过,将脚底印下的凤凰剪影隐去了几分。
谢玄像一道影子,无声无息的跟在她的身后,他的目光,从不肯轻易的从她身上离开。
石晋落后于二人丈远,因着凤瑾没允他走,他便不敢走。
走到湖心的亭上,凤瑾倚在了栏边,将栏上的的白雪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在了湖中。
“宋屏可有什么异动?有没有人与他私下联系过?”
石晋看了眼谢玄,见他不为所动,便知道凤瑾是在问自己。
将近日所见回忆了下,便向凤瑾回禀道:
“这几日里,宋公子都是与末将待在一起,他住的屋子外边也有人看守,平日也就查抄宋家产业的时候他才能出去。
“他倒是没同陌生人接触过,不过前天半夜,末将忽然听下属来禀,宋公子忽然出现了心悸。
“末将已寻了医师看诊,不过没看出什么毛病,而且一个时辰后,他情况便好转了。”
“心悸?”
凤瑾拧起眉头,重复念了一遍,转头端详着他。
“那他现在呢,身在何处?”
石晋犹豫道:
“陛下没做特别要求,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