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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吃醋,虽然心中难受,但也有几分雀跃。
待谢玄离开后,楚辞就松开了凤瑾,将她放在身侧,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凤瑾对他露了下眼白,小声的问道:
“你是不是在同谢玄较劲,因为白天的事?”
勺子被重重的摔回碗里,溅起几点汤水在,无时无刻不随主人透露出风雅的蓝色衣衫上。
“凤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清风般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愠怒之意。
凤瑾忽然就心生叛逆,一把扯开缠在身上的毯子,冷冷的回道:
“从他到朕身边之后,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都陪在朕的身边,他默默的陪了朕那么久,朕喜欢他有什么不可以?
“楚辞,朕曾经问过你那么多次喜不喜欢朕,你不是冷着脸无所回应,就略显不喜的训斥朕不务正业。
“楚辞,你是朕最先喜欢的人,可惜了,那也只是曾经喜欢的罢了。”
楚辞握着白瓷碗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火光映照下,他俊雅的面庞带上了隐忍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将粥碗放到了与凤瑾座位中间的树根上,轻叹口气,叮嘱道:
“喝了粥,你就去马车里歇息吧。我出去走走,不会打扰你的。”
凤瑾独自坐在树根上,望着煨着清粥的汤瓮出神。
楚辞的情绪忽然变得好奇怪,让她一点儿也看不懂。
她有说错吗,没有,凭借过往的记忆来看,她说的全是实话。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实话,楚辞又怎么做出那样的反应,就像是心累一般。
她没继续想楚辞为什么会怎样,而是发散思维琢磨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来。
谢弘没死,霜城涉及有关长生的实验,云都中有人与墓城城主有联系,城中消失的守军又与容氏有所关联。
向来不离开谢家族地的大长老出现在了霜城,地底深处还有着沉睡不起的贺察,还有早该离境的兰心竟然也留下了踪迹……
真的太奇怪了!
想着想着,她就裹着毯子靠在小玄子的身上睡着了。
谢玄查探后回来,就看到一圈儿狗子将篝火、凤瑾与小玄子围在了中间。
他小心的将步子落在狗子间的缝隙里,尽量无声的往包围圈儿里走去,小玄子听到的动静蓦的抬起了头,在谢玄轻轻的安抚下,它又将脑袋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