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他。”
白芨愣了会儿,下意识的回道:
“谷主,我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师兄了。”
沈毅疑惑的皱了下眉,随即眉心舒展,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拈了点儿磨好的药粉放在鼻尖轻嗅,顺便说道:
“是不是帮某个长老去了?
“那群老不正经的,一从谷中出来,竟成了脱缰的野马,整日把治病救人当玩儿似的。
“若非药王谷名声在外,谷中人又一直以悬壶济世的形象露面,恐怕老百姓都要将那群笑嘻嘻的老东西当邪魔外道了!”
想到此处,沈毅就觉得脸有些挂不住。
他还记得那群老家伙们看见西北大疫,一个个就像是从监牢里放出来的,双眼闪着晃人的绿光,激动万分的朝那些病人扑去。
“真好,真是太好了,老夫被憋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可不是,能进药王谷求医的人,哪个不是达官显贵,一方巨擘,一群人围着一个人转,真是……”
“这么多年啊,我的手早痒了,奈何受现实所限,只能待在院子里钻研医道,面对些冷淡无情的死物。
“如今,可是能过瘾了!”
“你们几个,切,咱们不妨比一比,同等时间里,看谁治好的病人最多,获胜者,啧啧……”
几个老头儿那么油腻腻的一对视,就撒开蹄子各奔村落,让药王谷里跟来历练的小辈,看得一愣一愣的。
说好的稳重严厉的秦鹤长老?
说好的敦厚刚正的沐长老?
说好的乖张孤僻的元朗长老?
……
这怎么和谷中见到的不一样?
沈毅尴尬到头皮发麻,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维持住他们在谷中人心中高大上的长老形象。
“谷主,长老们也没见到师兄。”
白芨的话将沈毅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脸上的尴尬还未褪去,便抬起沾了药粉的手,掩唇咳嗽了两声当做掩饰。
“既不在此,又不在长老处,那他到底在哪儿?”
白芨摇着头,仍然是不知道。
“我只记得好像是跟着谷主你从云都回来的次日,我碰见过师兄,现在回忆起来,那差不多是见的最近的一面了。”
“已经有这么久了?”
沈毅眸光渐沉,脑中忽然回想起,当时凤瑾朝沈恪的背影喊的话——
“朕希望你来云都,仅仅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