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蓦的转过了身,目光极冷,就像刀锋上泛起的寒光:
“你说什么?”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阿婠微抬下颌,毫不退缩的与谢玄对视,右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后腰处的武器。
谢玄沉默不语,一步步朝她踏去。
就在她以为谢玄会受威胁投鼠忌器,更会为了获得凤瑾下落而甘愿低声下气的时候,一道冷刃于瞬息之间,划破了她的脖子。
她迷茫的看向谢玄,他正用黑色的厚帕子,珍惜万分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连半分目光都不肯分给他。
他还是那么冷酷无情。
“我是想知道陛下的下落,但,我会自己找。”
重物落地,谢玄将匕首归鞘贴放于胸口,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塔楼之上,任由鲜血的腥味,向四周飘散。
陛下说,除了她,他不能跪任何人。
在他心里也是,除了在陛下面前,其他时候,他都只是那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玄卫统领谢玄。
远处最后一丝天光,也完全消失,黑夜,重回大地。
房间幽深,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四周摆的像长明灯一样的海兽灯,是房间里仅有的、不熄的光源。
凤瑾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自己又被困在这里多久。
朦胧的视线里,幽幽跳动的蓝色灯火,分散成幽冷的光晕,映得近处的男子仿若神祗。
贺察,又冒出来了。
第二次醒来,凤瑾沉静了许多,多到那些爱跑偏的想法都跑了出来。
“贺察,你说说你是如何做到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的?你是地鼠么?”
贺察与之前一样仍旧没说话,见她醒来,便慢慢转了身。
凤瑾心情有些复杂,这个人比谢玄的话还要少,不过谢玄是因为小心翼翼,而这家伙……分明是懒得搭理!
凤瑾一点儿也没有身陷囹圄的慌张感,反倒是琢磨着,如何才能让这高冷的家伙开口说话。
琢磨了一会儿,便觉得头大,因为目前对待异性的所有方式,似乎都不适合用在贺察的身上。
面对楚辞时的冷静与对待沈毅时的温柔,恐怕会被他直接忽视,对付凤归麟的轻挑与对谢玄表现的霸道,恐怕又会让他反感。
至于其他的……罢了。
思来想去,凤瑾都没有好主意,只能从贺察的身上入手,状似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