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楚辞心思渐沉,隐晦的扫视着刚才凤瑾所在地暖房,片刻之后,慢慢转了身,也向幽客居外走去。
他一直盯着凤瑾的背影,神色有些晦暗。
凤瑾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确认,她的真气仍然没有恢复。
那她是如何避开府中众人的视线,出现在此处的?
他想起了关于幽客居的传闻,它是在某一天,祖父进宫回来之后,忽然兴起建起来的。
文武百官都知道祖父是一个勤俭节约、不贪图享乐的人,忽然大兴土木在府中建一座养花的暖阁,难免引人遐想。
只是当时有先帝亲自为这座暖阁赐名,又因祖父兢兢业业数十年、劳苦功高,才压下了那场风波。
但是,这座暖阁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在他成为丞相、全权接手这座府邸不久,他便在偶然间发现,这座暖阁的存在只是一个障眼法——
为了掩盖底下四通八达的地道!
凤瑾想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此处,只有通过这下面的地道!
二人心思各异,转去了主院的方向。
云都郊外,依山而建的宫殿,是先帝皇贵君特有的殊荣。
在外人眼中,这是一处奢华了几十年、安静了几年的宫殿,更是一座被其主人与先帝遗忘了的地方。
当中步履已近蹒跚的十来名宫女太监,便是这偌大的建筑群里仅有的人了。
只不过传闻,终究是用来混淆世人视听的谎言,那所谓的蹒跚宫人,正一脸锐气的驻守着宫殿。
“主上,您就这样让她走了?”
侍从是绛云宫的老人,说是太监不太恰当,毕竟他只是从容家跟来,在容渊还在宫中时,充当了几年的太监而已。
上首的青年好似有些无聊,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拿着根儿从发髻上拔下来的发簪,烧红了簪尾后,挑着桌上困在琉璃杯中的染血甲虫,以此消磨时间。
甲虫受了烧灼,拼命的蜷缩,便露出背壳底下银色的鳞片,比起之前蝴蝶的流光溢彩,更多了种神秘幽冷的气息。
待甲虫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后,他将簪子往琉璃杯中一扔,叮当一声后,才懒懒的看向底下一脸担忧的侍从。
“放?呵,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侍从不由自主的看向半个时辰前,才从孕妇肚子中撕裂而出的虫子,已经四脚朝天、半死不活的躺在杯底,心里无声的应和着青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