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正准备凝固,遏制着后边的血液流出,但因身子即便是极小的颤动,就使得伤口被撕得更开。
艳红的鲜血从倒刺与皮肉相衔之处涌出,混合着半干的发黑的污血,弄脏了男子身上早已看不出颜色的衣衫。
“我再问你一次,所谓的天命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刑架前方的人,一身华贵,面容狰狞,见男人半死不活的垂在架子上,心头一狠,将数千细刺凝成的铁鞭朝男子身前抽去。
皮肉被撕扯的声音刹那响起,却又转瞬消失,黑牢变得极为静谧,静到能听见粘稠的液滴不停的往地上滴去。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架上的男人动了动,终于舍得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张难掩神秘的英俊面庞,即使狼狈至此,他也没有半分的怯意。
“咳咳,凤颖,你没有资格知道。”
“我要看看,到底是我的鞭子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皮肉撕裂之声此起彼伏,滴答而落的鲜血,已经汇成了连绵不断的长线,失控的往地上垂去,然后凝成水洼慢慢朝铁台四周流去……
“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这世上,只有她才是天命所归。”
男人的声音很冷,无情又无欲。
就算深陷困境,濒临死亡,仍旧是一脸超脱世俗的淡然。
气息渐渐变得虚弱……
一身华贵的女子摔袖离去,黑牢里的是一成不变的昏暗模样,看不见时间的流逝,看不到与生有关的希望。
女子重新返回,身上衣衫已变,双手托着一方托盘,托盘上摆着一只微冒寒气的白玉碗。
走至男人身边,她扣住碗底,不屑的将托盘仍开,而后钳住了男人软弱无力的下颌,将碗中暗红色的东西灌了进去。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