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和愤恨,源于凤归麟对待凤瑾的方式和结果,自卑和自责,源于他对此事的无可奈何。
他保护不了他的陛下,让她被这魔鬼羞辱!
“你说本王没资格?”
凤归麟微眯起双眸,嘴角缓缓上扬,勾了一抹让人头皮发麻的邪笑。
他只用了一掌,就将谢玄击飞到寝殿右侧的蟠龙柱上。
后脊与突出的龙头猛烈相撞,闷响之后,谢玄忍着剧痛就势一滚,半跪于地,呕了一大滩鲜血在地上。
“你还真以为本王真气受阻呢?
“小东西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好,不过本王也就是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搞些什么把戏而已。
“陪自己的女人玩闹,不是极为正常的么?”
妖邪的衣摆停在了谢玄的眼前。
谢玄听得出眼前人的故作镇定,无声的嗤笑,将混着鲜血的唾沫啐在了凤归麟的脚边。
“是么,那你以她的性命为代价,也只是为了玩闹是么?
“那么多的血呢,连我的衣服都染红了,哦不对,我穿的是黑色,怎么看得出来呢?
“摄政王这么大把年纪了,连个王妃都没有,至今更是连个子嗣都没有,怎么能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呢?”
谢玄抬起手臂擦了下嘴角,不停的笑了起来。
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就是要引凤归麟胡思乱想。
他刚才看见了,凤归麟在听到凤瑾流产的时候,身形不稳,踉跄退了一步,那分明是备受打击的样子,当中含义,看到的人心知肚明。
楚辞扶了一把陈寻后,就不再有其他的动作,更不好意思插话。
他还陷在以为凤瑾得了不治之症征兆的尴尬之中。
不过,当时那场景确实有些吓人,到现在他都还不太相信只是这个原因。
当年他第一次握剑,不小心划伤手臂的时候,出现一尺来长的伤口,都没有这么多的血吧!
凤归麟定在了原地,衣摆停止晃动,连表情都不再有一丝变化,整个人就像化作了雕塑一般。
只是他的目光越来越晦暗,越来越深邃,成为了一片深不可测、暗流涌动的黑色大海。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帷幔轻扬的凤榻之上,衣摆飘荡,直接略过重伤的谢玄,神色晦暗的朝凤榻的方向跨去。
他两下扯开挡风的帷幔,惹得帐勾处垂挂的流苏抖动不止,又忽然停止了动作,慢慢松开了左侧的帷幔,让它重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