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迟不张嘴,眸子闪了闪,过了一小会儿后又坚定起来,软着声哄道:
“陛下听话,张口——”
凤瑾眼珠转了圈儿,看着面容冷毅的男子,嘴角勾起抹兴味的笑。
虽然她不想受怀胎十月的苦,但这并不妨碍她逗弄对面的人。
“阿玄,你不想要一个你与朕的孩子么?”
凤瑾笑得轻挑而散漫,嗓音里却带着蛊惑的味道。
她的话如雷电一般击在谢玄的心上,端着药碗的手险些不稳,他强压着心脏剧烈的起伏,卑微的低下了头。
想,如何不想?
是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孩子综合了他俩最优的特点,看一眼就能让人知道相爱两人的模样。
但是,他并不奢望。
神明肯为他低眸就已经足够,多的,他不敢想。
更何况那种奢望会让神明落泪,会让她疼痛万分,会让她九死一生……
“陛下乖,听话——”
谢玄用内力将凉了的汤药暖了暖,猎猎夜风般的嗓音,有着不易察觉的小心和疼惜。
“我不想看到陛下受苦。”
他寂寂的补充了一句。
在靠近神明的路上,他从来都是如履薄冰。
凤瑾叠着修长玉腿,慵懒的坐在床沿处,指尖慢慢抚上男人因常年杀伐而变得粗粝的大手,古铜色的肌肤上,每一道或浅或深的伤痕,都是他拼命留在自己身边的证据。
是功勋,是苦心,是爱到不顾性命的证明。
“罢了。”
凤瑾轻轻一笑,不再逗弄这痴情的人,抚着他的手背微微用力,便顺着他将汤药饮到了口中,缓缓咽下。
喉咙才刚刚滚动,一方干净的手帕就被呈到了面前。
真是贴心呢!
她微抬下颌,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姿态高傲而闲散。
谢玄将玉碗放回托盘,将手帕捏出一个小角,弯下腰,将手帕极为轻柔的点在了殷红的唇角,擦拭着上边为数不多的药渍。
凤瑾起身,挥退了张全。
谢玄知道是时候了,于是低声说道:
“陛下,我一会儿便出发了,我不在的这几日,还望您能好好照顾自己。”
想了想,他忍不住叮嘱道:
“无聊的时候,你依然可以像往常一样,带着小玄子和馒头上街溜达。不开心的时候,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