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怪腔怪调虽然不大,但格外刺耳,响彻整个花楼上下。
一时间叫好与掌声瞬间停歇,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那是一间同处二楼,极为昂贵且代表身份象征的雅间。
楼拦边站着一个锦袍中年,一脸络腮胡子,背负双手,冷笑连连,大有不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模样。
这让许多人心中大感诧异,京城一霸姜氏嫡子姜玉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什么人敢公然挑衅?
姜玉圭和宋如卿几人也变了脸色,前面那位姜府下人冷冷的看去:“阁下既然不领情,又何必说不出来,事后自去付钱便是!”
对面中年人澹然一笑:“你若提前把钱结了,我家公子岂不是欠了一个人情?我家公子最是不愿欠人情的!”
“老子的手又痒了!”
姜玉圭脸色阴沉,作势起身就要下令动手。
就见对面那中年人忽然拿出一块牌子挂在了雅间外的木柱上,上面赫然是个大写的“拾”字。
简简单单一个字,彷佛有种奇特的魔力,满楼宾客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纷纷抱拳坐下。
前面的姜府下人也是脖子一缩,拱手一礼,退立一边。
姜玉圭和宋如卿脸色阵青阵白,随即晒然一笑,似乎事情一揭而过了。
辛卓倒是好奇了,问道:“对面那人是谁?”
总不能是皇帝微服私访来逛窑子了吧?你要是这么玩的话,我今天非得请客,然后过去和你喝两杯不可,咱俩亲姑舅老表不是吗?
宋如卿笑道:“吕九,兵部吕尚书之子,此人若论家世自然不如我等,不过他却是京城十大公子,天子门生第十!若是逛花楼这种小事与之起了争执,我们也不好不给他面子!”
姜玉圭也压低声音:“十大公子这种名头听着有些尴尬,但却是先帝旨意,没人敢不慎重对待!对面那个吕九是故意压我造势呢,为两个月后入太平宫的奉天塔做准备,他娘的晚上大把时间不来,白天来凑热闹,还压老子一头,老子迟早找回场子。”
语气不是很有底气。
“原来如此,只是京城王公贵族子弟满大街,这十大公子是怎么排出来的?”辛卓诧异问道,长得帅?家世好?
“世子有所不知!”
宋如卿神色严肃的介绍道:“其一,家世清白,其二,为朝廷势力门下,其三,诗书礼乐、兵法韬略要全部精通,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三十岁之前,入境半步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