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第三个倒在手铳下的人。他相信他边上的邹冲也必是这样想。 “陈大少,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公子了。小的们这就走,这就走。” 邹冲的声音里充满了颤抖,他们干这票活儿本该是手到擒来的,哪里料到碰到了煞星,一个字不吐就直接开枪,四个兄弟死了一半。在剩下两个人谁也不想死的情况下,他们唯独有退了。还必须快些退,否则等到另两支手铳装填完毕,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邹冲把牙关一咬,话音落罢,就把马头向外一拨,硬着头皮要从马车侧面奔出。黄三也立刻跟了上,心里虽然怕的要死,脸皮都白了,却因为此他更要跟着邹冲一块离开。 陈鸣清晰地认识到对面两人的惧怕,心里一动都要发问他们背后究竟是谁?但话到了嘴边,硬给陈鸣咽了下去。他也觉得怕啊,刚刚杀了两个人,那危险的时候一股子劲支撑着,也不觉得怕,可现在危险远去了,他腿都是软的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作为一个小人物,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实在没那个霸气和勇气,反过身来就威逼敌人。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打湿了,凉凉的雨水顺着脖子向胸膛流淌,陈鸣打了个寒颤。才发觉自己身子好冷。 “老孙,去看看那俩人,认识不认识人。再收拾一下他们的东西,看有没透漏身份的。”陈鸣踢了一下还在哆嗦的刘武,俩人缩回车厢,刘武放下手中的药葫芦,立刻把火炉的木炭拨到最旺盛。 温暖的碳炉让陈鸣感觉到一丝暖和,双手放在炉口,那股温热真的舒服极了。他心中的紧张在一点点消散,刘武的手也不再哆嗦了,把击发后的两支燧发手铳复装。 胸膛从激烈的起伏到平稳,陈鸣的神色平静了下来。他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同,但在刘武的眼中,眼前的少爷眼睛一下亮了好多,人还是那么个人,气质却发生了改变,整个人似乎变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孙有福很快就抱着两把腰刀和一个小包裹进了来,“少爷,所有的东西都在着。没发现表明身份的印记。这里面还有一封信是要给老爷看的。” “准备的倒是齐全。”陈鸣看了一眼信,里面写的是什么话,不看他就知道。 “老孙,后头那车夫信的过吧?” “少爷的意思是要……” “我可没那么狠。我是问他会不会跟这四个绑匪是一伙儿的。”陈鸣笑着道。 孙有福脸色轻松了好多,“那不会。这小子是车马行杨掌柜的侄子。已经在车马行做了五年了。” “信得过就行。你告诉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陈家不会亏待人的。” “另外,尸体不能长留在外面,被人瞧见了就有麻烦了,搬到后面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