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木木的。
“你,你怎么能割我的辫子……”王之政脸上的恨意崩溃了,换上的是慢慢的震惊和愤怒,正如他此刻的情绪。连仇恨在这一刻都忘掉了,看看这一下的冲击力有多么的强大。
“为什么不能割?我们华夏,我们汉人,从几千年前开始,男人就没有留这种猪尾巴辫的。这个满清鞑子的玩意,这是胡虏的象征。是个男人,就该把这东西割了。
你也渡过几年书,知道‘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这句话吧?
什么是礼仪?什么是服章?
现在你身上穿的,你脑袋后面吊着的,是中国吗?”
“俺老吴没读过啥书,大字都认不出多少,这还是进了队伍后学的。你小子读过书啊,你来跟俺说道说道,你们读书人是怎么看这条猪尾巴辫的?难道跟那个钱什么的一样,觉得头皮痒?”
老吴这样的问话,如果拿到外面去,那一定会被整个士林喷的‘不值一晒’,可王之政只是一个十五岁大的孩子。他是学过四书五经,但还没考取功名,你不能觉得他读过书就真的可以雄辩滔滔。
“孔老夫子都说过‘微管仲,吾披发左衽已!’,可见老夫子也是很重视华夷大防的。你们读书人不都是拜孔老夫子,讲究尊师重道么?怎么现在老夫子的话就有的算话,有的不算话了?”
“小子,我告诉你,甭管满清鞑子在你们眼中是不是正统,它在我们复汉军眼中,就始终是夷族。只要脑袋后面吊着个猪尾巴,只要几百万八旗趴在我们身上吸血吃肉,高高在上,它就是夷族。”
“俺们复汉军就要打江南。打烂了江南,俺们才更容易推翻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