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也是嫁了人的,曲本讲述的虽然是民间传说,可突出的却也是刘太后的‘污点’。 这都是陈鸣的小心思。他在扫荡江南期间,在太多的地方看到过所谓的贞节牌坊,还听说过不止一次‘故事’:男女订婚了,然后未婚夫死了,然后那没嫁过去的姑娘就捧着牌位嫁到了死去的未婚夫家,从此在夫家守寡,替死去的未婚夫奉养父母的。 可陈鸣让人打听那些人家的底细,几乎家家都不止一个儿子,那家父母并不缺人奉养,不过是图个名声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罢了。 这种事看了就让人心情不好。 来自21世纪的陈鸣在这一点上跟这个时空的民情有着太大的冲突了,前世有句话说的好么,处女要到幼儿园去找。虽然这明显是夸大扭曲了。可不对此做点什么,他心里就不舒服斯基。 陈鸣面上不说什么,不说一句褒贬的话,纵然他心里是绝对不爱看这种事的。然而事情也不会因为他说一句话就有所改变,那里是江南,文风鼎盛之地,自然也是犬儒宗法礼教横行之处。 陈鸣后来与汪辉祖说起过这个事情,汪辉祖给他讲起了一个故事,就发生在江南。 那还是满清平三藩之时,就离他们家萧山不远的地方,一个镇子被过路南下福建的清军拉了民夫丁壮,很多男人一去不复回,满镇子都是寡妇和失婚女子。当时的人少,地方官府倒也鼓励那些女子嫁人,但却有很多年轻未生子的寡妇和死了未婚夫的女子为了不嫁人而自尽了。 陈鸣觉得不可信,这些女人的‘觉悟’能有这么高?结果汪辉祖对他说,那些死的人很多都是她们的父母族人把她们给悄悄的弄死,然后报上自尽。 凡是死了的,家人宗族无不欢欣;凡是嫁了人的,自此父母亲族再不相认。 江南的水塘或江河里,无不有冤死的鬼。能抱着牌位嫁人,好歹这个女子还留着命。又给两家都增了光彩,熬得住,多半能有个善终的。 所以啊,这个时代有太多太多让陈鸣不适应的东西了,有形的,无形的,后者比前者更麻烦更难缠。麻烦到陈鸣也不敢轻易的去触碰那些东西,只能在一些小不严的方面敲敲边鼓。 汪辉祖的这番话让当时的陈鸣脑袋中泛起了不少陈旧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过,“烈女”、“节妇”,自古有之,可唐朝时候不足百人,南北两宋不足三百人,到了明朝就有小四万人了,到了满清,仅安徽哪一个县,名字他忘记了,一县中就有两千多人。 想想,这儿数字只是被官府记载的,民间真实的数字要比官方数字多得多的多,如果还有三倍、五倍、十倍的女子未被记载,这个数宇是多么的惊人啊。 “驾驾……” 从象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