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街道都是清一色的水泥路面,干净整洁,两旁种植着绿树鲜花,各一段距离还有供斜角的凉亭、长椅。那时不时就会出现的红袖套们,两眼放光一样盯着每一个人,他们代表着陈汉朝廷强大的统治力,道路旁有着一个接一个的垃圾桶,还有高高竖起‘严谨随地大小便’、‘保存卫生,文明整洁’的大牌子,以及人来人往的公共厕所,这真的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把北京比的就像一个超级大乡下一样。 可越是看到陈汉的‘非同一般’,丁琯这心里头就越堵得慌。 北京比起南京来是差了不少,可再差也比台湾那偏僻野地强啊? 丁琯可是知道的,自己儿子身份证上的户籍所在地已经从北京改成了诸罗! 皇城根脚下的人本就有着一股傲气,结果眼睛一眨,自己儿子的籍贯就从皇城变成了乡下,那诸罗县在丁琯眼中就是个乡下,整个台湾比起北京来也是个大乡村。 丁母知道丁琯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她就是一句宽慰的话都不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私是伟大的,她宁愿自己老两口跑来台湾受苦受累,也不愿意连累了儿子的前途。这一路上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泪。从一个北京的警局分局长转眼间沦为海岛盐场的治安队长,这样的打击对一个丁母来说无疑是沉重的。 “娘,可别再哭了。我们当小辈的还能看着您二老独自来台湾受苦呢。”一旁丁鑫的妻子见状熟练的柔声抚慰道。当然,在她的眼中,丁鑫从北京的分局长沦落为狗屁布袋盐场的治安队长,那也绝对是发配了! 摇晃的马车箱挤进了四个大人俩小孩,是狭小而又拥挤,除了一个不大的箱子外,其他的一些衣物日用品,都给放在后头的马车上了。丁鑫在打狗港租了两辆马车。 丁琯始终在装死一样闭目养神。但是那花白的胡须,憔悴的面容,一种难以掩盖的苍老在证明他这内心的痛苦。 顺天府里的捕头那么多,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躲一躲呢?丁琯手上没沾过复汉军的血,他的罪名就是那一次次‘出勤’给累积起来的。一想起来他这心里头就钻心一样的痛。 “爹,这就快到盐场了。你可要打起精神来!”既然来了就要良好的融入进来,如果丁琯天天把北京挂在嘴边,盐场的人会怎么看丁鑫?他可不是盐场的一把手! “爹知道,知道……”公门里混了半辈子的丁琯如何不知道呢,说话中长叹一口气。自己真的是把儿子给坑坏了。 台湾的布袋盐场,海南的莺歌盐场,再加上长芦盐场,这就是后世中国的三大盐场。这个时期布袋盐场刚刚开辟,莺歌盐场则完全不为人知。可陈鸣知道莺歌盐场在哪里,建在海山之间的莺歌盐场,尖峰岭的连绵群山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