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海、连云港,到山东的青岛,然后是天津。下一站就是辽东的旅顺,然后就直接到仁川了。 不过这人形形色色,有的人对于朝鲜充满了惧意,有的人却认为朝鲜丁点也不可怕,还有的人则是在来之前就已经生了病,不仅不能下船,练到甲板上透透风都难。就比如朱世海朱大律师。 两个月前朱世海的大律师在上海还活得滋滋润润的,可是他自己找死,承接了一件拆迁案件,还是顺丰地产的拆迁案件。朱大律师赢了,他让顺丰地产白白多拿出了十万块安置费,然后他也狠狠地开罪了顺丰地产上海分公司的经理。 就在拆迁案件的补偿费用刚发到当事人群手中一旬不到,朱世海律师事务所的员工周仕丰在江苏某地方法院指着法官和法警,于法庭之上大声叫骂,将庄严肃穆之地变成骂人撒泼所在,致使庭审无法进行。周仕丰在被法警强制驱除出法院之后,继续与五名当事人互动,拉横幅、打标语、喊口号,引来更多的人围观,给法庭施加压力,不以法律为准绳,不以事实为依据触犯了相关刑事条例,当天就被刑事拘捕。 等到朱世海随后接到报信知晓那明显不对头的消息的时候,他所经营的律师所已经被上海法院宣布停止营业,所有律师和相关办事人员都成为了被告。 罪名是以律师事务所为平台,律师、传谣者、当事人相互勾连、滋事扰序的涉嫌重大犯罪团伙,律师事务所七名律师和五名办事人员都因涉嫌犯罪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这件事儿在上海影响很大。 因为这还是中国第一家律师事务所被政府推上法庭的。而连连叫屈喊冤的朱世海在七名当事律师五人迅速反口指认其‘犯罪事实’的情况下,被迅速判处了有期徒刑——劳动改造五年。 只是这件事儿当中露出的马脚和痕迹实在太大了,这是一场赤果果的陷害。而且朱世海也不是完全没来歷的人,他有法科进士身份做基础就先不提了,他的那些同科,他的那些朋友,还有他在社会混那么多年沟通的联系,最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大公报》的法律顾问,那背后主使者也不能完全一手遮天。等到朱世海不服判罚申请上诉的二审期间,法院本身在两股力量的支配下已经变成了摆设,让背后一直对这件事表示关注的陈鸣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还是太短暂啊。要全社会法制谈何容易!连司法部门自己都会习惯性的屈服于权势。纵然后者不能空口说白话,要把一切证据都夯实了。对比之前的各朝各代,这似乎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陈鸣安然接受了这一切。对于法制啥的他有很高的耐心,因为他清楚中国社会的劣根性。何况他也知道欧美世界在近代时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