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罚抄都是要倒立着抄?太狠了。”
蓝忘机道:“光是罚抄,总有人不受教训。”
他们听故事听得兴致大发,要在莳花园夜宿。野宿对夜猎者也本是常事,东捡西捡,堆起一堆枯枝败叶,生起了一堆篝火。蓝忘机出去巡视,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动。魏无羡坐在火堆旁,见现下终于有机会问了,道:“对了,你们家的抹额,到底有什么含义?”
提到这个,众少年的脸色陡然一变,都支支吾吾起来。
蓝思追小心地道:“莫公子,你不知道吗?”
魏无羡道:“我要是知道了,我还问?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蓝景仪嘀咕道:“那你还是别知道了。”
蓝思追似是在考虑措辞,斟酌了好一阵,才道:“是这样的。姑苏蓝氏的抹额,意喻‘规束自我’,这个你知道吧?”
魏无羡道:“知道?”
蓝思追继续道:“而姑苏蓝氏立家先祖蓝安有言,只有在命定之人、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规束。所以,蓝家的抹额,历代以来,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够随便碰、不能随便取下,更不能够系在旁人身上,这是禁忌。嗯,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不必说了。
篝火之旁,这些年轻稚嫩的脸红成一片,蓝思追都说不下去了。
魏无羡感觉身体里一半以上的血都冲上了脑门。
这抹额、这抹额、这这这——
这抹额的含义、相当之沉重啊!
他忽然觉得非常需要新鲜空气,霍然站起,蹿了出去,心道:“……我都干了什么!!!他都干了什么!!!”
当年在岐山,温氏举办过一场百家清谈盛会,大会为期七天,七日里每日的余兴项目都不一样,其中有一日是比射箭。
一千多个真人一般大小、灵活走动的纸人靶子里,只有一百个是附有凶灵在内的,各家未及弱冠的少年子弟入场争猎。只要射错一个,就必须退场,唯有不断地射中附有凶灵的正确纸人,才能留在场中,最后再计算谁射中的最多、最准。
那时距离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听学、被遣送回云梦已过去一年多。他回云梦之后,跟人讲了一通蓝忘机如何如何刻板、如何如何没趣,未过多久就把这段日子抛在脑后,继续湖上翻浪、山中撒野去了。
他听了一早上的辩论,听得头昏脑涨,背起弓箭才好容易来了点精神,随眼一扫,只见身旁有个面若敷粉、冷若冰霜的俊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