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平静,抹干眼泪,恢复了往日泼辣的农妇样子。
从丈夫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活在了担惊受怕之中。佣兵是提着脑袋闯天下的活计,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她早就预感到有这么一天,仿佛命中注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心情,把丈夫用生命换来的财富,经营好这个家,将儿子培养成才,让子孙后代不用再过他们这种苦日子。
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时代,实现阶级跨越都是一部家族血泪史。
没有前人的努力与牺牲,哪有今日的轻松惬意。
“往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三岔河城找雷光团,我们团长说了,兄弟们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
大鼠回到屋内,重新扎好钱袋,扛起来,“走吧,到城里把钱存进银行,然后捐些给光明教会,把流民的身份给摘了。”大鼠看着男孩,“以后就是公民了,可不能乱说脏话,要扣分的。”
“我平常就不说脏话,学校老师都夸我懂礼貌。”男孩叉着腰,神气地说道。
“那就好,该表扬,回头大鼠叔叔给你买新衣服,买最新的游戏机,羡慕死你那些小同学。”
“耶,万岁!”
欢笑的声音逐渐远去。女人回过头,凝望着茅草房,依依不舍。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看到了院子里宽厚的背影,憨厚、壮实,让人安心,让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