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众家主喝得微醉,场面热烈,尽兴而散,纷纷约好下次再聚,然后由各自手下搀扶离开。
三叔公没有带人来,陈兴将他送到叶阳家的大宅前。
临下车时,三叔公握着陈兴的手,拍着他的手背,带着几分欣慰、几分语重心长说道,“小陈啊……”
“三叔公您说。”陈兴垂首聆听,一副听训受教的样子。
三叔公出身门阀世家,言辞考究,言语间透出亲疏远近。从最早的“陈队长”,到后来的“陈先生”,再后来的“陈小友”,到现在的“小陈”,意味着对方已经完全把他当做自家人了。
“你的性格品行,老夫算是认可了。大侄女交给你,我也放心,不过……”三叔公看了眼叶阳家的朱漆大门,“大侄女父亲走得早,正雄是她亲叔叔,按照叶阳家的规矩,他就是你的叔父。”
“现在大侄女跟家里闹成这样,虽说不是你的过错,可往后你和大侄女在一起,总不能连家人都不要吧,你说是不是?”
“是……”陈兴点头应道。尽管心里不太认可,但在长辈面前,也不好多说什么。叶阳白柳落难时,整个叶阳家没几个人是帮她的,甚至连最基本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断掉了。
这种“家人”,还要来做什么?
当然,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眼前的三叔公就是少数对叶阳白柳视如己出的长辈。
“冤家宜解不宜结,对外人都是这样,何况是自己家人。”
“找个时间,买点儿小礼物,上门和正雄见见面,坐下来好好聊聊。再怎么说,他也是大侄女的亲叔叔,你的叔父。只要诚心诚意,老夫相信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
“回头你也劝劝大侄女,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有空回来多走动走动,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想她了。”
“我们年纪大了,没几年能唠叨你们了……”
回去的路上,三叔公的话犹在耳边。
若是设身处地,他完全能理解长辈们的立场。若是自家有女儿,何尝不愿意她风光出嫁。
行吧,明天准备点儿礼物,登门拜访。
第二天早上,陈兴带着老k来到世界银行在灰角城的分行。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大客户接待室里,衣着考究的高级客户经理亲自服务。
“给我换些精金条和秘银条。”
“男爵大人,这是今天的稀有金属汇率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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