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黄风烈心中,只有国家大义,没有个人情感。”
“虽然我和加菲尔德共事多年,情同兄弟,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只能各行其道。”
“属下之所以觉得不妥,与个人感情无关。”黄风烈声明道。
“那您的意思是……”陈兴看着对方。
黄风烈放缓语速,一五一十地解释道,“皇城禁卫军已经组建多年,并且作为国王的直属部队,行动独立,预算充足,内部早就是铁板一块。”
“一旦抓捕禁军高层,下面的禁卫无人节制,只怕会引起哗变。”
“嗯……”陈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方说得在理,这群人连叛国都敢做,哗变又怎么不敢?
“那依黄老将军来看,应该怎么处理?”陈兴虚心地请教道。
正如对方所说,皇城禁卫军内部铁板一块,抓捕高层怕哗变,派人过去接管十有八九会被架空,内部提拔则蛇鼠一窝,毫无意义。
没想到,这皇城禁卫军成了烫手山芋,还真不好处理。
“属下莽汉一个,只晓得带兵打仗,不懂律法,不通政务,只知道这样办有些不妥,却没有解决方案。”黄风烈拱手说道,态度诚恳,语气谦卑。
尽管黄风烈嘴上这样说,但其实陈兴能看得出来,对方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参合。
作为军人,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品质。心若明镜,知而不言,安分守己,不越雷池。不参合政治,却又懂得官场上的人情世故。
怪不得能做到龙鳞卫的军团长,能在国王身边站稳脚跟的,都不简单。
“那黄老将军,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陈兴问道。
“嗯……”黄风烈先是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开口道,“既然丞相大人问了,属下就斗胆说一句真心话……”
“若有僭越之处,大人只管责骂,属下必定三省吾身,全盘接受。”
“行!”陈兴点头道,“那你说吧!”同时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皇即位之时,多有反对之声。为稳固根基,指派黑狱鹰犬,大肆搜查拘捕,制造了不少杀戮。”
“虽是不忍,却也无奈。古往今来,王权更替,哪有不流血的?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浮尸千里的?”
“可如今大局已定,再无妄言蜚语,即便是有,也细若蚊蝇,可忽略不计。”黄风烈拱手抱拳,“还请丞相广施恩德,少杀多赦,重塑女皇慈善爱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