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刀鱼顿时受惊,鱼尾猛然一甩,闪电般从鱼篼网的边缘蹿出三四丈远,眨眼间沉入河底消失不见。
糟!
银脊刀鱼被惊跑了!
苏尘提着一个只有几条小虾米的空鱼篼网,不由气身子颤抖,直想哭。
都是那只混蛋臭嘴乌鸦乱叫!
这可是一条七八两重的银脊刀鱼,足足七八百文铜钱!
可惜,被寒鸦这臭嘴巴的一叫唤,全没了!
今年过个好年的愿望,也泡汤了!
苏尘眼眶泛红,恶狠狠的瞪向河边树梢的鸦巢。
他气恼无比,竹筏滑过去,拿起手里的长竹竿,捅向树梢上的一窝老鸦巢。
“臭寒鸦,让你瞎叫唤!”
鸦巢被捅,寒鸦惊的“呀哇哇”直乱叫,却在巢里装死不敢露头。
半响,苏尘手臂酸软,颓然跌坐在竹筏上沮丧无比。
被寒霜冻的通红的小脸蛋上,尽是一副丧气失望的神色。
唉!
苏尘也知道,这老寒鸦什么都不懂,只是半夜被霜气冻的惊醒,胡乱叫唤了一声而已,也不是故意害他。
跟它怄什么气!
苏尘叹了口气,反而有些歉意,望着枝头的鸦巢。
“对不住!俺不该一时心恼气急就找你撒气,捅你的老巢。这天寒地冻,你在巢里也冻熬的苦,这些虾米就当是俺给你陪个不是。”
苏尘从渔篓里抓了一把小鱼虾,丢在老树根下,随后撑着竹筏继续打渔去了。
等他走远了寒鸦自然会飞下树去吃。
寒鸦抗议的“呀呀”叫唤了几声,缩在巢穴里继续装死。
一个时辰之后,苏尘终于打满了一渔篓的大鱼小虾。
忙活了大半夜,虽没抓到那条珍稀的银脊刀鱼,但也有一些其它收获,抓了一条两斤重的大鲫鱼。
一条大鲫鱼在周庄集市上,可跟樵夫换回一大捆柴火,冬夜里烧好四五个晚上。
这五文铜钱不多,但只要经常打渔,在日夜积累也能填补一点家用,爹娘想来也会喜欢。
渔篓里剩下的小鱼虾仔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是可以给弟弟妹妹熬几碗鱼汤喝。吃不完的,就拿去跟周庄农家换些青菜叶子。
这个冬天很难熬,过的比往年更苦些。
苏尘打满了一篓鱼,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份喜色,划着竹筏往家里而去,寻思着过了这个大年,弟弟妹妹再长大一二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