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轻叹道:“小时候,爹娘早逝,我和阿丑在姑苏县城天鹰客栈寄人篱下,常挨饿,遭打骂。那时每日只盼着有一座自己的小屋,能过上不受饥寒苦冻的日子,便心满意足了。
托苏公子的福气,阿奴拿回了身契,得平民之身。这三年,阿奴自己也攒了数百两银子的积蓄,打算姑苏城添置一间瓦房,买几十亩薄田,平静度过余生。”
购置几十亩薄田,过上小富人家的日子,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也好!”
苏尘微微点头。
人各有志,有人求富贵,有人希望生活平淡一些。
当然,阿奴日后若是想要富贵生活,他留在姑苏钱庄的一口黄金箱子,也足够用了。
“苏公子...阿奴告辞了!望日后一切安好!”
阿奴慢慢的烧着纸钱,半个时辰后祭奠完阿丑,犹豫了许久,方拜别苏尘。
她撑着油纸伞来到湖畔,准备乘舟,返回姑苏城。
忍不住,回首遥望山坡上,那道布衣身影。
遥望着苏尘朦胧的身影,她眼眸迷离,回忆起这些年诸多的往事,心中伤恸。
“苏公子,你可知道,与你而言我只是偶遇两三次的女子。”
“但与我而言,却是对公子再熟悉不过...熟知你和阿丑这些年的经历。”
“早在六七年前,我在烟雨楼学琴艺,阿丑独自留在客栈当小伙计,总是闷闷不开心。”
“后来,他结识了公子。你们在柴房夜谈,一起相邀,投身江湖帮派,修炼武技。那是阿丑最开心的时候。他每次悄悄来烟雨楼见我,说一些话,都会兴奋的提及你和他的点点滴滴。”
“阿丑每一件开心的事情,每一次难忘的事情,都有着苏公子的身影。”
阿奴望着远处的身影,痴痴的回忆着。
这些年,阿丑每每闲谈都会提起苏尘,以至于她心中,不知不觉,便种下了一位姑苏渔家少年的身影。心中常常想着阿丑和公子一同欢笑,修炼的场景。
很淡然,却坚韧的身影。
感觉,就如同一位相识、相知多年的旧人。她对苏尘的熟悉,几乎跟阿丑一样多,远比旁人想象的要多。
后来,苏尘和阿丑都成了江湖一流高手。
她心中燃起希望,曾经也想过,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从青楼中赎身出来。哪怕苏尘成为吴郡一代宗师,哪怕她为妾为婢,若是有朝一日能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