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得罪了扶桑人后果很可能是过段时间才会到,而要是得罪了这位大厅长那结果可是现世现报,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可是能立马一句话把他头顶上的乌纱帽给撸了,特么的,这么多年的拉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送钱的努力结果将化为乌有。
而接下来,他的人生也几乎已经注定,放下身段成个芝麻绿豆大的小科员,彻底和一切的好处,一切的油水脱轨,特么的那一幕,想想都可怕呀。
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虽然电话线那头的傢伙服了软,让朱厚照确实体会了一把牛逼哄哄,站在权力巅峰、无所不能的境界了。
但朱厚照嘴上依然得不依不饶,这样才能显示出领导的威严不是?
于是他口中依然是怒气冲冲地道:“去你的!狗一样的东西!算你还识趣,今儿个就饶了你一回!”
对下属要持续保持高压的态势,这样既能体现领导的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又能让下属因恐惧时时处处拧紧“听话”的这根弦,这混浊的官场规则朱厚照还是听说过的。
本来,朱厚照这事也就算办圆满了,哪知平地却起了风云,临时却出了岔子。
突兀,朱厚照听到电话线那头的鸟不拉屎县警察局局长办公室似乎进来了一个人。
进来的那人冲着警察局局长打招呼道:''局长,在跟谁打电话啊?”
那局长似乎头也不回应道:''和京城警察厅新上任的厅长?”
''京城警察厅新上任的厅长?”问话的人似乎一脸的煞白,''京城警察厅新上任的厅长不是突发脑溢血死亡了吗?我在京出差时刚好赶上,还去警察厅吊唁,这会正准备向您汇报呢!”
''京城警察厅新上任的厅长死了?”鸟不拉屎县警察局局长也是大感意外。
那眼下和自已通电话的人又是谁?
这当然不会是那死鬼不散的阴魂,百分百就是个冒充的货。
于是,这警察局局长就对着电话线这头的朱厚照狂嚣道:''好啊,你个死刁民,竟然敢冒充京城警察厅的厅长?我还差点上你当了!我看你是活腻了!信不信我去查一下电话哪打来的,把你给抓起来!”
朱厚照可不是让人吓大的,他握紧自己的双拳,对着电话线那头的傢伙怒喝道:''好啊,有种来啊!坦白告诉你,我是申报记者,专门卧底探查执法部门循私舞弊、迫害百姓第一手黑料的,信不信我把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