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屋檐外雨幕中的树林。
暗绿色夹杂棕色的树林中,风吹动这树枝不断摇晃。
哗哗的响声,和噼啪的雨点声,混杂一体,分不清彼此。
“大牛,人生在世,该转弯子就得转弯子,别总是一根筋,你活了三十多岁,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村长轻声道,其嗓音清莹,干净得仿佛山涧泉水。
可大牛才不吃这一套呢!厉声道:''你甭跟我说这些?对我耍什么花腔?我才不管什么这个局那个局的,反正这房我就是不搬!我呸,你个白眼狼!”一口唾沫竟然吐到了村长脸上。
村长抹去脸上的唾沫,并不计较,道:''大牛不管你说我什么白眼狼不白眼狼的,反正这工作我还是得做!大叔大婶对我有恩不假,但我不能因为报恩而耽误了工作,这一码归一码!大牛,恕这次我不能帮你!”
''砰!”大牛又一拳打在村长身上,''亏我父母白养了你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若你执意要拆迁我的房子,咱俩兄弟一刀两断!”
村长唾沫四溅、苦口婆心做工作,最后这块硬骨头沒能拿下来,反而还挨了两下,看来还得朱厚照亲自出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