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气氛压抑、沉重。
司机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空调分明开着暖风,可周身皆是冷气。
他大气不敢吭一声。
终于,坐在后面的男人开了口,“查查她,什么情况。”
嗓音醇厚,沙哑的质感,低低的。
外面街道飞速后移,灯光一道一道的,落在他身上,忽明忽暗,神情捉摸不透。
“是。”
鲁管家点头应声。
心下,却松了口气。
这么多年,三爷对司小姐的新闻只旁观、不掺和,对她放任自流,无非就是在赌气。眼下,只要三爷开了这个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
高架桥上,雪还在飘。
司笙趁热喝完奶茶,随手一扔,将其抛向距离两米外的垃圾桶,一道抛物线过后,“哐”的一声稳稳砸入。
“……那你怎么跟他分手的呀?”
分明在说外公病情的青年,话锋一转,又将话题给扯了回来。
这场戏拍完,导演忽然宣布收工,司笙捡起地上的板凳往人群中心处走。
有雪花飘落到眼底,凉凉的,转眼融化成冰水。
司笙的声音也染上几分凉意,“忘了。”
“忘了!忘了!你怎么没把自己忘了!”青年气得直跳脚。
司笙嗤笑一声,问:“你跟你前任怎么分手的?”
“合不来呗。”
“那不就是咯?”
“……”
说得好有道理,但这种回应好让人失望啊。
心灰意冷几秒,青年又重燃希望,兴致勃勃地继续八卦:“那谁提的分手啊?”
司笙手指去掏车钥匙时,触碰到兜里的暖手帖和纸条,微怔,眼神深长悠远。
本以为记忆久远,能被尘封,不曾想有些记忆如烙印,轻轻拂开表面一层灰,便是清晰明了的存在。
片刻后,她淡淡地说:“好像是我。”
“不是,司笙、司美人儿啊,咱除了长得好看点儿,武力值高点儿,也没啥值得嘚瑟的了。你说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更何况人家还是有管家配置的,咦,这特么是个壕吧——”
透过忙碌嘈杂的人群寻见自己的雇主,司笙懒懒出声,“挂了。”
耳机摘下来,放到兜里。
抓着板凳,司笙错开人群,走至裹着羽绒服瑟瑟发抖的雇主、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