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四人因顺路,同行回学校。
司笙去取车时,左佑和项文达自觉在旁等着,并肩而立的架势,像是恭送领导离开一般。
凌西泽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瞥见二人乖巧站立的模样,一顿,眉目微动,直接走向他们俩。
“凌哥。”
见他迎面而来,项文达打招呼时,声音弱弱的。
跟司笙在一起时,凌西泽的气场往里收,存在感很强,却恰到好处。
可这时的他,不收着敛着,气势展露,眉目不若先前随和友善,眼神锋利,抬眸扫过来时,目光一道一道的,尽是冰寒刺骨的刀刃,割得人头皮发麻、背脊战栗,胆儿被噼啪剁得连渣都不剩。
风卷起他的衣摆,在昏黄的光线里飘荡,每道弧线皆染着凌厉、清冷。
像是换了个人。
寒风凛冽,项文达站在风里,感觉自己摇摇欲坠,止不住哆嗦。
就连话痨左佑,在被凌西泽一记眼风扫到后,都不敢造次。
转眼,凌西泽便立在他们跟前。
二人脸色惨白,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然后,他们听到凌西泽用平静、陈述的语调说——
“你们的机关桌,出个价。”
嗯?
两人惊愕抬眼,刚跟凌西泽阴冷的视线对上,立马就低下头来。
*
司笙将车开过来时,往外看了眼。
北风呼啸,树影摇晃,街道空旷。
项文达和左佑站在凌西泽跟前,微低着头,像是个聆听老师训话的乖学生。
怎么回事?
车窗滑落,司笙微探出头,就见凌西泽走过来,绕向副驾位置。
“司学姐,再见。”
“再见。”
隔着一定距离,项文达和左佑跟她摆手告别,毫无先前随意、热情的模样,乖顺又拘谨。
心有疑惑,但听到凌西泽上车的动静,司笙挑挑眉,道:“再见。”
车窗合上,司笙开车前往校园北门,离开。
项文达和左佑目送车辆远去。
项文达:“我们先前是不是商量着要她的联系方式?”
左佑:“嗯。”
项文达:“那……”
左佑:“别了吧,会死的。”
……
车辆刚驶出校门,司笙便出声询问:“不是说我请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