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对母女只活在“传闻”里,司裳和司风眠虽然察觉到父亲的冷漠和家庭关系的不和谐,但是,也没把“传闻”当真。
现如今,虚无缥缈的传闻,成了斩钉截铁的现实,一点点地剥开那些被隐藏的和谐假象。
电话里,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平缓的呼吸声。
“小眠?”司裳出声。
司风眠回过神,“我在。”
司裳道:“妈刚刚跟爸吵了一架,我下午没课,现在就回去。你下午好好上课,放学后司机会接你回来。”
“嗯。”
司风眠应得心不在焉。
不知是否神经过敏,在听到司裳说“那个女人去世了,就是在大半年前”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萧逆的母亲……
*
下午,天色渐黑。
三楼,卧室里。
章姿坐在沙发上,化着淡妆却不掩神情憔悴疲惫,垂着眼,眼圈泛着红,两只手搭在双膝上揉搓着,绝望和崩溃将她笼罩,一点点地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满地的化妆品、家具摆件,狼藉一片,见证着她刚刚的疯狂行径。
司尚山站在落地窗前,窗户敞开,他面朝院落,留给章姿的背影稳重又决绝,还有几分不近人情。
章姿怔怔地看他的背影,肩膀宽厚结实,却,生冷又疏离。
就在刚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发疯,不制止,不吭声,就像在看猴子演戏一样,麻木且冷漠。
发泄过后,章姿冷静不少,她低头将脸埋入手里,揉了揉,又抬头,呼出口气,声音沙哑无力,“你强行把她带回来,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吗?”
司尚山终于回过身,表情依旧冷漠,“我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是我欠她的。”
“那我呢?裳裳和小眠呢?你让那些人又怎么看我们?!”章姿的眼泪夺眶而出,“就算当年……裳裳和小眠又做错了什么,他们还不够给你争气吗?!”
她哭得楚楚可怜,而落到司尚山眼里,却没有丝毫波动。
他冷声道:“他们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章姿一怔,轻咬唇角,紧握双手,刚做好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
这是她的伤痛。
她自幼倾慕司尚山,在司尚山和易诗词离婚后,她不顾一切地嫁给司尚山,心甘情愿。然而,司尚山虽然在司铭盛的压迫下同她结婚,却从未碰过她。
她别无他法,只得用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