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司风眠忙回过神,没计较他的话,赶忙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下午。有事?”
有事……但,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问。
——易爷爷是真的出事了吗?
——我爸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今天司家要公开司笙身份,她会到场吗?
——能不能告诉司笙,昨晚她没去司家,可能惹得司家不快……
太多的疑惑浮上心头,可,有的问题有明确答案,有的问题就毫无必要。
梳理着乱糟糟的思绪,司风眠总算慢慢冷静下来。
“易爷爷……”他张口。
“嗯。”
不待他问完,萧逆就给予肯定回应。
“哦。”司风眠心一惊,想到那慈祥冷静的老人,心里有些不舒服,闷闷的,片刻后,他才继续问,“姐的情况怎样?”
“没事。”萧逆简短回答。
“……哦。”
司风眠又没了话。
静默片刻。
倏地,萧逆主动开了口,“我们过两天搬家,去水云间。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去玩。”
“哦,好。”
司风眠受宠若惊。
“不准对她起心思。”萧逆凉飕飕地提醒。
司风眠:“……”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此时此刻,司风眠仍旧忍不住爆出几个字:小智障!
*
易中正的葬礼,一切从简。
知道的,只有胡同的街坊邻居,以及其它知晓易中正病情的几个人。
三天,走完所有流程,简单而寻常。
上午,陵园。
天色昏沉,细雨蒙蒙。
来参加葬礼的客人,在举行完最后一项仪式后,一个接一个地告别。
一柄黑伞撑在头顶,遮着连绵如针的细雨,雨水敲在伞面,淅沥声音密集响彻。
伞下高挑的身影,身着黑色长衣,胸前戴着白花,如画的眉目里,冷清又淡漠,不掺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她身侧,站着挺拔的男人,手持着伞,浓眉紧锁,棱角分明的脸上,隐透着几分担忧。
司笙忙了三天的葬礼,凌西泽全程伴其左右,寸步不离。
“笙儿。”
司尚山撑着伞,疾步走来。
易中正去世的事,他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