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去唱一个?”
段长延问这话,真不是故意找茬。
长丰酒馆在安城还有一家,专门供游客、背包客歇脚娱乐的地方。刚开张那会儿,招了一批民谣歌手,梁野就是其中之一。
在安城时,司笙挺喜欢去长丰酒馆的,吃点瓜果、听听民谣,还能顺手打探一点情报。
司笙就是在长丰酒馆认识的梁野。
梁野是个怪人,在多数人看来性格有些孤僻、自闭,实则不然,跟司笙在一起时,挺健谈的,幽默风趣。
他很有才华,自己写过很多歌曲,偶尔会在酒馆里唱一唱,而司笙兴致来了,会戴上面具上台,翻唱梁野写的民谣。而,每次有她登台,哪怕是戴着面具,都会有大堆人捧场,酒馆顾客爆满。
回忆起来,自打梁野去世后,司笙再未进过长丰酒馆,段长延、郑永丰也没再听过她唱的民谣。
扔了粒花生米到嘴里,司笙单手支颐,神情懒懒地看向舞台。
瞳仁在舞台灯光里,忽浅忽深,色彩不一。
段长延心下汗颜,琢磨着是否说错话了,这时,忽的听到司笙淡淡地开了口:“行啊。”
慵懒随意的两个字,懒懒散散的,像是同意去做客一般。
“唱梁野的歌?”
段长延立即凑过来。
“嗯。”
“没事吧?”
侧眸看他一眼,司笙反问:“能有什么事?”
段长延:“……”
怕你触景生情啊。
心里这么想着,段长延没敢说出来。
又捏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司笙拍了拍手,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
“好嘞。”
段长延喜笑颜开。
手指勾着墨镜,司笙只手抄在兜里,闲庭信步似的往后台走。
段长延却跟郑永丰聊开了。
“我赌她唱《烈酒》。”段长延眉飞色舞的,手指曲起,敲着桌面,“她最喜欢这首。”
郑永丰摸出一根烟来,往嘴里一叼,不疾不徐地说:“我也赌。”
“……”
段长延视线瞥向萧逆。
萧逆看懂他的意思,但是,很不上道地说:“没听过,不赌。”
哼哼一声,段长延打量萧逆几眼,“小子,你这讨人厌的性子,跟你姐一样一样的。”
神情淡淡地看他,萧逆语调波澜不惊,“这话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