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关术,墨上筠心里大致有了底。却不曾想,还是低估了。
“说起易爷爷……”
墨上筠一顿,忽然道:“我爷爷说他有一份图纸在他那里,我过段时间去趟安东,看看苏哥和老人,扫扫墓什么的,他让我顺便拿来给你。”
司笙疑惑:“什么图纸?”
“没问。”
墨上筠能看懂司笙随手画的图纸就不错了,不用说易中正这种搞工程建筑的专业图纸。所以,为了不自讨没趣,墨上筠压根就没有问。
“……”
司笙一眨眼,心想她师父也不见得知道,所以没说话了。
*
楼上二人闲聊间,客厅里的几位长老都冷静下来,想到司笙抓着他们把柄的事,心头就跟压着石头喘不过气来,陈年旧事追究都没什么意义了,索性又焉了吧唧地跟烂菜叶子似的选着位置坐下,装行尸走肉。
路代理可不干了。
他自幼在百晓堂长大,易中正在百晓堂施展拳脚那会儿,他还是个小毛孩,但也见识过易中正在机关术上的厉害。
眼下一听到司笙跟易中正的关系,他就彻底打消了“通过打开别墅机关离开”的想法。
——不可能的。
易中正在百晓堂某重要基地设置的八卦阵,至今都无人突破过,而安装在基地里的机关更不用说了——不是近期冒出头的那什么劳什子湘城苏家能相提并论的。
沮丧了两分钟,路代理很快就来了精神,见到桌上的箱子和新堂规,猛然一震,赶紧冲过去,翻开新堂规后,就急匆匆找到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了名就可以离开了!
而且还可以拿到一大笔的钱!
这样苏秋儿就不会念那烦人的罪证广播了吧?!
签了名字,路代理举着新堂规,仰头四顾,没找到隐蔽摄像头的踪迹,他只得冲着广播的方向喊:“我已经签好了!今天那该死的广播可以停了吧?!”
苏秋儿时刻关注着监视器,注意每个长老的情况,透过监控见到路代理颇为癫狂的状态,很轻地啧了一声。
——司堂主就是想要你死,怎么可能如你的意?
何况,这种残害同门的人,死不足惜。
苏秋儿没有搭理。
路代理又在客厅里叫了几遍,见广播一直没有动静,渐渐慌张、焦虑起来,同时视线时不时扫向桌子上的手提箱,思考着现在拿着手提箱离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