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抵达的时候,司笙正趿拉着拖鞋在客厅里晃悠,手里一本旅游美食杂志,嘴里咬着一块饼干。
听到开门的动静,司笙下意识想扔了饼干,但眼角余光瞥见墨上筠后,眉目一松,叫了声“小师姐”就继续翻看她的杂志了。
“易爷爷让我外公——你师父保存的东西。”墨上筠瞧了她一眼,提着一堆东西走过来,先是把一包图纸交给司笙,道,“应该是易爷爷画的图纸,不过我才疏学浅——看不懂。”
“啊?”
司笙接过。
随后,就见墨上筠把一堆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剩下的就是你师父托我给你带的特产。”
司笙不可思议:“师父还认识我?”
除了“还人情”的时候,岑峰还能想起她,这可真是太稀罕了。
“另外,苏哥送你的。”
墨上筠又从兜里摸出一木制品,跟扔垃圾似的。
摸着雕工细致的木制品,司笙随口问:“苏哥出山吗?”
“要在家带娃……”墨上筠一顿,“怎么?”
苏恒是岑峰家隔壁邻居,比她们俩要大几岁,基本就是带着她们长大的。因为此人性子顽劣混账,所以墨上筠和司笙受到他的影响,时不时“不想做人,要当个畜生”。
司笙走向自由保镖这条路,还是苏恒带着的。不过,后来苏恒结婚生子,就慢慢淡出江湖了。
“惦记他的手工活儿。”司笙实诚地说。
“你不会?”
墨上筠斜眼看她。
“我的手……”司笙捏着木制品,轻轻晃动一下,勾着唇理所当然地说,“拿来画图的。”
“……”
不知道谁把她惯成这样了。
半晌后,墨上筠道:“你自己问他。”
走到阳台上晒着太阳,司笙垂着眼帘,翻看手中的杂志,说:“你说话比我管用。”
“嗯?”
“我一开口,他能先训我半小时——骂我懒、娇气、被惯的。”
对此,司笙非常有自知之明。
“我也能,”墨上筠深吸口气,额角青筋蹦了蹦,“你要试试吗?”
稍作停顿,司笙商量的问:“我先戴个耳塞?”
“……”沉吟三秒,墨上筠掏出手机,拧着眉纵容道,“赶紧说,什么事。”
司笙便说了事。
年底有一个国际艺术展览,她几个月前就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