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怨气开了口,“笙姐还没通网呢?”
司笙眸色一凉。
不待她做什么,老沈猛然上前一步,推了陈噶的肩膀一把,“什么意思啊,不会说话呢?!”
陈噶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连退两步稳住了,想壮胆跟老沈杠上。可一抬眼,就对上老沈杀气腾腾的眼神,一下又将满腔怒火压了回去。
唇角翕动,陈噶低声道:“抱歉。”
司笙看了老沈一眼。
老沈才收起凶狠的神情,后退一步,但嘴上却跟陈噶放话:“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奶奶愿意来是你们的福气。甭不把人当回事,某些自称为银大师的人,手上有没有活还不一定呢。”
老沈还生着气呢。
当司笙御用工匠那么久,银大师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
本以为他们口中的银大师就是司笙,他还兴致勃勃跑去看,结果见到一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女人,都不带拿正眼瞧人的。他这里还憋着气呢,陈噶这话阴阳怪气的,正怼他气头上了。
“……”
陈噶想反驳,但欲张口又忍住了,拧拧眉便低头不再说话。
*
陈噶口中的银大师不在房间,但满屋都是她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儿,墙上挂着她的高档外套,阳台一排她的鞋子,以及遍布各地的生活用品。看得出是个奢侈又爱美的女人。
司笙打量一眼,将背包往空床上一扔,就跟着老沈去了他房间。
老沈跟封岩住一起,封岩不在,现在就他一个人。司笙有事想跟他说,去他房间比较方便。但这人来人往的,见老沈把她带到房间里,眼神都怪怪的。
老沈是大老粗,没注意。司笙看到了,没当回事。
“那个银大师,见过了吗?”
将门一关,司笙没往里走,直截了当地问。
“见过了。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女人,跟奶奶您差远了。”老沈一边说着一边将椅子搬过来。
司笙扫了眼椅子,问:“封岩碰过?”
“这……”
老沈思考这个问题,不敢随便说“没有”,但想必是坐过的。
司笙看出来了,皱起眉头,“不坐,嫌脏。”
“那行。这儿配不上您。”老沈从善如流地说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拍马屁。
司笙挑眉,“说说那位大师。”
“哎。”
老沈麻利儿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