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人一左一右把女子围住,这才见彩裙女子进了殿。
管灵堞并非孤身前来,几个护送的客卿都留在了殿外,只有披着蓑衣的公孙柏范跟在身旁,这女子终于识相了一回,远远就停住,有些挂不住脸,半软半硬地道:
“见过李道友。”
“道友这是…?”
李明宫收起神色中的疲惫,按照往常的模样客气地应了一句,管灵堞便道:
“我家有一道【都道铃】在贵族手中,如今是来换取的。”
尽管都仙道看起来反复无常,性情多变,李明宫如今怎么也不会去得罪都仙道了,缓和尚且来不及,只柔声道:
“道友请讲。”
她这话一说,小女孩性情的管灵堞立刻就放下架子来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答道:
“昔年切磋之时,司徒末送了贵族一位客卿过来,我都仙道一直好吃好喝招待着,如今想着送他回来,算作贵族归还都道铃的谢礼。”
‘安思危…’
李明宫心中骤然一松,希冀地抬起眉来,问道:
“此言当真?”
管灵堞顿了顿,流利地低声道:
“昔年不少摩擦误会,大多是玄岳挑拨、长霄逼迫,不得已为之…”
她说了一阵,李明宫见她语言流利,又不像是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兴许是从管龚霄那头背过来的,耐心等她说完,从袖中取出那枚黑漆漆的铃铛来,低声道:
“法器在此,道友请便。”
管灵堞顿时大喜,吩咐了公孙柏范几句,让他下去,不多时曲不识也上来了,这老头绕着管灵堞走,到了李明宫这头,低声道:
“山下都仙道的人放了安客卿,气息平稳,并无大碍,先时的伤都治好了。”
李明宫将法器交还过去,管灵堞检察一二,松了口气,再不多说,驾风告退,过了几息,终于见安思危从殿外进来。
安思危气息平稳,衣物干净,那把长枪背在身后,与离去之时一般无二,唯独眼眶有些红了,那张脸在短短一年半载的时间里明显老下去,虽然没有白发,气质却明显衰颓。
都仙道其实不甚在乎安思危此人,在管龚霄眼里安思危就是个借着灵氛和玉真成道,侥幸筑基的货色,差点忘在地牢里,可安思危心中的挣扎与不安却日日浓厚,折磨他许久。
眼下李家用了一枚极品法器将他换回,实在太过突然,骤然被释,安思危仍有些不安,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