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外的黑夜中,人类的声音格外刺耳。
有人调停了矛盾。
“够了,没有营地那就继续走。我们现在离热沃镇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了,只要撑到那里,我们可以尽情的休息。”
朱利尔斯心里揣测着他们的身份,同时关注克雷顿的动作,后者一动不动,并且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死去了,但并没有。
那黄色狼眼中偶尔乍现的精光证明它不仅还活着,而且对于这些不速之客有着非同寻常的考量。
它似乎在考虑如何进攻他们。
但这怎么可能?
朱利尔斯正想着这个古怪的举动,忽然听到那群人中又有人提问:“既然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我们还要按照那个人说的去做吗?”
另一个人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再往北边走一点就可以坐船离开了,到了别的城市,谁还知道我们?”
“然后一辈子隐姓埋名?我们现在是叛军,通缉令的等级几乎是最高的,按照那个大学教授说的做,至少还能获得一个合法的新身份。”
“你信他的话,他的那些同党不还是被王国通缉?是他们先挑起事端,让我们也挨了罚,而且他们面对那些苦修士时和我们一样的....损失惨重。”说这话的人极不情愿地承认当前的窘迫境地。
“但他们没动手的时候,王国情报部的人可没认出他们来,而且他们知道怎么把我们耳边听到的魔鬼呼唤停掉,这就够了。所以别你妈的废话了,赶紧上马,我们要在新的通缉令公布前走得越远越好,如果提诺拉教授没对我们说谎,我们在热沃会有一个接头人,他能帮我们摆脱追兵。”
克里斯托弗·坎平·提诺拉?
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朱利尔斯的呼吸稍微粗重了一点,但很快调整过来,变本加厉的压抑呼吸。
他听到人体压在马上的摩擦响动,还有马匹不适和警惕的嘶鸣声。
他有些担心牲畜发现狼人,它们的嗅觉灵得很,但当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环境因素,却发现风向正对己方有利,而狼人早就利用了这份优势,一点不慌张地站在原地。
朱利尔斯放松了点,他听到那驳杂的响声中有人抱怨——“要不是查理斯少尉死了,那群混球不会敢向我们动手,我们为王国流汗流血,他们却因为这诅咒而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真是群畜生!”
查理斯少尉?
第二个熟悉的名字让朱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