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出声,“他在最里面的病房,伤得不轻。”
“???”顾峥眨着纯真的双眼,满脸疑惑,“谁啊?谁受伤了?”
昨晚,季礼去画廊,还真是为了公事。
这段时间他都在忙冬季拍卖会,拍卖会之前还有一场重要的展会。
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全权负责的事情,所以他格外的慎重,对于参加的每一件作品都要一一确认。
昨天的事情是,参展的一幅作品临时出了点事,空出来一个展位,季礼就想到了苏葵之前给他推荐的余盛豪的作品。
上拍卖行的作品需要严格审核,但上展会的作品就灵活性很大了,一旦有展位空出来,后面多的是挤破脑袋要上的。
季礼马上联系了苏葵。
当时苏葵也去了,共同选定了余盛豪的一副《春日》,但因为这幅画恰巧是寄卖,版权在余盛豪手里,所以苏葵连夜赶去找余盛豪拿授权。
苏葵急急忙忙走了,留下黎早招待季礼。
“我很抱歉,让陆哥误会了,”季礼说话吃力,但依然谦逊温和,“希望陆哥能耐心听我解释,消除误会。”
季礼不但不追究,还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那谦卑的姿态,让卓净帆和顾峥都觉得是阿宁过分了。
但是,陆向宁不会忘记昨夜在画廊独处时季礼看黎早的那个眼神。
更不会忘记今天早上他伸手替黎早挡光的默默坚持。
更有黎早跌倒时,他不顾身上有伤迅速而又着急地伸手要扶她,以及错过扶黎早后那种顿然失意的表情。
这些画面都像烙印似的,被陆向宁深深地记在脑海。
“陆哥,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晚了还去画廊,更不该和嫂子独处,以后我一定注意,还请您原谅。”
季礼的道歉诚恳而又谦卑,他真的把姿态放到了尘埃里。
陆向宁走上前,面无表情,“既然不报警不起诉,那就私了,后续的赔偿卓律师会跟你谈。”
说完,他转身离开,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卓净帆和顾峥对视一眼。
顾峥着急地丢下一句“你好好养伤”就追了出去。
“老陆,老陆,”顾峥小跑着追进电梯,看着陆向宁那张严肃的脸,便好心安慰,“就是一个小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季礼也不追究,还向你道歉,你这……”
陆向宁凌冽的眼神让顾峥瞬间闭嘴。
兄弟多年,顾峥多少是了解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