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帮忙解释,“季总,枣枣的家事有点复杂,总之他们都不知道她就是大枣,只有我知道。”
有关于黎早的身世,季宏海在网上看到过,他略略点头,也不多问,“那我明白了,唉,黎见勋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黎早俯下身来,手指颤颤地凌空描摹着画面。
缂丝画与水墨画不同,水墨画一般都有落款,但缂丝画是照着水墨画缂制而成,如果作者是同一位,落款当然就是作者本人,如果不是同一位,比如这副《千里江山图》,原画出自北宋晚期著名画家王希孟,那在缂制的时候,落下缂制者的名号就不合适了。
当然,每位大师都有自己的办法将自己的名字保留。
黎早的手影落在右下角,在光下,用侧眼看,仔细看,在细细密密的丝线里她真的看到了“责之”两个字。
那一瞬,她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外公口中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季总,冒昧问一下,您知道黎见勋是如何获得这幅画的吗?”
“他没有说,只说是九年前意外获得,本想修复后卖个好价钱,但一直找不到人修复。”
黎早心中起疑,九年前,难道是外公相赠?
苏葵越看越眼熟,“枣枣,跟你的风格真的如出一辙,而且这幅画我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