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上的那个君王与那拱手扬眸视着凤逸寒的颜飞庭,心中自是有一些疑惑与好奇。
众人摒退之后,偌大的朝堂空阔得太过沉寂。
“颜相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还是一个说话算数的君子”良久,清越之声才响彻朝堂。
“失信于人非真君子”颜飞庭拱了手说道,心中先是诧异这个疑问,转瞬便明白了:“王上乃是西泠的王,当以西泠的百姓着想,先王临终前的嘱托,王上莫不是忘了”
高位上,凤逸寒握着拳,心中已然不是滋味,这个颜飞庭真是不给他丝毫颜面,连那死去的君王都搬了出來。
“颜相此言是要本王在忠义之间择其一了”怒意压在心间。
“臣下不敢”他拱手,口中说着不敢,却沒有丝毫的不敢之意。
“不敢,本王的颜相似乎从來都沒有不敢的事”轻讽溢出口,他眼中的笑意渐冷。
“王上是明主,这次的机会不可多得,望王上深思”直言不讳,他的眼底竟不见一丝不顾虑:“天下乃是有能者居之,臣等追随王上自是想看这天下四海归一”
紫衣龙袍猛然扬起又落下,一个清脆响亮的震声响起,随之一声怒吼撂下:“颜相”
“当真当本王不会治你的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下不敢顶撞王上”颜飞庭口中说着不敢,实则,在凤逸寒看來,颜飞庭沒有不敢的事。
他早已知道,颜飞庭这个人,野心很大,只是当时他即位之时,若是沒有他,这个位置恐怕來的不是那么稳当。
“臣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颜飞庭犹豫地开了口,躬身等待着凤逸寒的允诺。
“讲”凤逸寒睨了一眼堂下的颜飞庭怒声道。
“近日关于卫国公主失踪一事,城内流言漫天,臣下觉得有必要与王上禀告”
颜飞庭说的话将凤逸寒的眸光吸引了过去,他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冷了声道:“这件事,本王已经知道,无须丞相來提醒”
“王上知道了”颜飞庭万万沒有想到凤逸寒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便躬身问道:“敢问王上是如何知道的”
“怎么,连本王已经知道的事情,丞相都要质疑一番么,”凤逸寒沒好气地质问道。
“臣下不敢,只怕,臣下所知道的事实,与王上所知道的有些出入,所以希望”
“丞相的意思是,若非本王从丞相口中亲口得知,一切便都是假的么”颜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