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笑却也憋着不能扬声大笑,想是平日里沒人敢顶了他的话。
“王兄,确是你唐突了公主,该是道歉才是”幽幽之语落下,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温润,若是南宫洛璟沒有记错,这该是夏侯意第一次开口说话吧
“唐突,本宫并未觉出,倒是大王子似是气得不浅哪”柔丽的面庞上,依旧是淡笑,却是掩藏了几分不悦的情绪,南宫洛璟在心中不禁失声一叹,有时候这样活得真是有些累
不过此刻,夏侯意倒是在南宫洛璟的心中在原先产生的好感之上更添了几分好感。
夏侯梵与夏侯意两人毋须对比,便可知两人孰是王者。
粗鄙之人如夏侯梵者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猛将,有勇却无谋,而夏侯意,虽是待人温厚,却给人一种深藏不露之感,或许他是凤逸寒的劲敌,也犹未可知呢
华灯初上,暮色将近之时,那亭中之人才缓缓行出。
可是南宫洛璟终究沒有见过南王的真面目,独那一身朱红华服深深印在脑中。
她不知道那个南王与凤逸寒讲了些什么身为女子,国家大事她自是不懂,但是她却能自那个男子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淡黄的光晕倾洒在男子的脸上,柔化了那面容上的冷硬线条,却怎么的也沒有将他面上的清寒化去。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路很长,而这段路比來时的路还要漫长。
凤逸寒独身在前走着,南宫洛璟与众人随后。
自他身后望去,他的背影冷傲而英挺,望得南宫洛璟的心间蔓延开一丝挥之不去的心悸。
她扬了眸,冷冷地自嘲着:原來沉默是最可怕的杀手。
何时起她变得这般的敏感,为他所忧而忧,为他所恼而恼,甚至他的一个冷眼便可将她的心拖至万丈的深渊,幽暗无底。
一路沉默,一路无声,一路跟随,那段路终于是走完了。
待到宫门之前,南宫洛璟远远地便望见了站在宫门口的婉姑,不是她的眼力太好,而是那个女子总是给她一种很是温暖的感觉,在竹屋与她相处的那几天,她望着她似乎便能依稀地忆起自己的母妃。
轻算一下,若是母妃尚在,那么,她该是与婉姑一样吧风韵依存
南宫洛璟诧异她的出现,却在凤逸寒对她视而不见之时,顿下了前进的步伐,扶起伏地而跪的婉姑,还未开口询问何事,她便自袋中取出一颗药丸交与南宫洛璟。
“这是”南宫洛璟望着那颗药丸,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