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一样,提着勘察箱,快步跟随,一起穿过一排人,来到了前方。
今天出任务的都是平洲本省的干部狗和民警,此时低声吠叫的则是一只德国黑背,黑背黄腿,精力旺盛,年轻有为——比黑子年轻,比大壮有为,一副随时就有可能拿到二等功,吃96块自助餐吃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正在低着嗓子面对路旁一处塌陷的土涯吠叫。
土涯就在路边,高两三米,长十几米,是上方坡地的一个断崖,若是雨天,就会形成小瀑布的那种。
黑背找到的这处,则是土涯的中段,明显有被人为压塌的痕迹。
再细看,土涯与小道间隔着几棵大树,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忽略过去了。
但搜索队伍这么多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这么明显的人工造物的。
“拍照,录像,刨开。”柳景辉脸色阴沉的命令道。
里面有什么,他已经是有猜想了。
他知道自己追查的是亡命之徒,也知道他们行事大胆以至于乖张,毫无顾忌之心,但这一具具的尸体,还是令人难以接受。
江远和几名现勘一起上前,开始刨了起来。
就算只是土涯上塌下来的土包,也能说明很多的问题。
假如有尸体……
只是几铲子的光景,一具尸体就显露了出来。
江远作为法医,当仁不让的上前,换用了小铲子和刷子,闷头刨了起来。
“女性尸体。”虽然尸体已是白骨化了,但江远还是轻易的分辨了出来。
柳景辉点了点头,时间和性别都能对得上,于是吩咐闲着的搜索人员,道:“在周围找一找,看有没有可供休息的营地,有没有丢弃的装备之类的。”
“好。”平洲方面也是派了名省厅的干部接洽。
尽管省厅一级的刑警,已经脱离了一线的概念,但相邻的省厅,互相之间的交集总归是少不了的,单纯在工作方面,还是能够体现出互帮互助的。
而此桉涉及到的细节,也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江远和另外两名现勘,将已经白骨化的尸体,一点点的捞了出来,同时做了一些必要的记录。比如埋尸的深度和方式,说明埋尸者很可能只有一个人。
没挖坑,而是将土坡给铲下来,也能说明埋尸者的态度,以及“土方能力”。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本桉中遇到的第一例被掩埋的尸体,如果是特例,那就考虑为什么是特例,如果不是特例,那是否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