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这又是那个女人的主意吧,你老大不小了,啥事儿对啥事儿错你咋分不清呢,再这样下去,你今年非毁了不可”,村里一个六十多岁的瘦老头,叼着根烟杆子坐在田埂旁边跟乔大说话。
他手里的烟杆子并没有点燃,兴许现在正是村里人最穷的时候,刚过完年,离种地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大伙儿都是省着熬过去的。
瘦老头也常听村里人议论乔大,说他糊涂,说他被一个楼里出来的女人指挥干这干那的,手里没有权利,一家之主的地位不保等等。
他也看到了乔大家那半年来的变化,花半夏这个女人估计是在楼里接触的人多,见识多了,回乡的时候学着人家做一点生意啥的都好说。
可这种庄稼的事儿,乔大怎么也这样糊涂啊。
“九叔,俺也是试试,要是真成了,明年咱们村可以一块儿种,没事儿”,乔大老实憨厚的笑笑,继续忙活着。
这个瘦老头叫乔小九,是村里唯一一家兄弟最多的人家,家里九个男娃,他排最后。当然,现在他们家里活着的也就只有乔小八和乔小九了。
而乔小八也跟乔大家的乔三一样,是上门的奴婿,现在都还在女方家苦苦挣扎着呢,他算是深有体会。
“乔大啊,家里头有点钱了,乔三也回来了,你呢,也过得越来越好了,好,好啊......”,瘦老头看着远方,嘴里念叨着,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乔大看着这个和他爹生前交情不错的九叔,看着他瘦弱的身子,花白的头发,还有满是沟壑脸,有些无奈,无奈岁月不饶人。
而乔家的院子这边,除了乔大在田里再整理整理,其他人都坐在屋檐下的地板上,手里一手带着手套,一手拿着小刀在割着什么。
大伙儿随意的坐着,地板上放着几个篮子,他们从这个篮子里拿了一粒什么割一下又丢到另一个篮子,嘴上还和别人说话聊天,干得很起劲儿。
这就是花半夏当初坚持要设计屋檐下的地板一样,下面柱子撑着,风到处吹,坐在上面干活儿也不会热。
“半夏,咱们现在种今年能有收成不?”田福真关心这东西头一年种没收成,要是没收成她也不会反对,就是觉着有点可惜罢了。
“二伯娘放心吧,咱们的莲子是保存好的,种皮没脱,可以种出来的,要是种的好啊,一亩地能收成七八千石呢”,花半夏非常有信心的说。
原来河边长着藕的那块地儿,去年也被花半夏收拾保存的好好的,地下还有一些藕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