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华北平原烟尘漫卷,北辽骑兵漫山遍野呼啸而来。
目下已至涿州。
距离定州榷场不足百里。
种师中在马上匆匆道:“见过王少师!”
王霖深望着这位西军中大名鼎鼎的二号人物种师中,终归还是还了一礼:“见过小种相公!”
王霖心里很清楚,种师中这样的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这样那样的私心,至少在拦截青州战马这事上种师中做的不是很地道,但究其本质,这仍然是大宋的干国忠良,此刻大宋必不可缺的良将。
若无种家军鏖战并镇守河东形成有效牵制,金人两路大军长驱直入,宋朝就彻底玩完了。
赵构哪有机会继承祖宗社稷南逃偏安啊,整个赵宋皇族都会成为金人完颜氏桉板上的肉。
该吃的吃,该烹的烹,该干的都干了。
虽然后来完颜氏干的也不少,但至少还是给南宋留下了一支血脉不是?
对于这样的人,王霖从来都怀有一分敬重。
就像他那么烦吕颐浩,但都没有对吕颐浩下狠手一样。
种师中汗颜道:“王少师,事发紧急,请急速领军带战马离去,种某这便组织河北军和常胜军,北上应敌!”
辽人再次入侵,国难当头,也顾不上战马的归属了。
争来争去,若是落入辽人手上,那就是卖国贼了。
王霖澹然一笑:“小种相公,目下北辽骑兵号称十万,已至涿州,至定州以辽兵行程最多半日。故,此刻调兵遣将已然来不及,当此国难当头,请相公即刻命人打开榷场,放战马归于河北暂养。这些战马是王某苦心孤诣营运而来,绝不可一匹落入辽人手上!”
实际现在王霖很想骂娘。
他觉得种师古麾下的西军主力和河北军常胜军这些号称大宋精锐的禁军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尼玛的光一门心思来榷场抢夺战马了,搞内卷了,耶律大石的大军从幽州奔袭涿州,竟然没有提前得到军报,简直岂有此理!
就凭这样的军队将来去抵御战斗力更彪悍、军纪更严明、打仗更拼命的金人铁骑吗?
都不够给金人塞牙缝的。
难怪后来金兵从幽州出发,一路攻克真定,最后直捣东京,沿途都未曾遇上像样的抵抗,宋军望风而逃或望风而降!
王霖深吸一口气:“军情紧急,来不及奏报朝廷了。小种相公,定州与幽州之间一马平川,便于辽人骑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