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仙人笑了。 笑得癫狂。 “对。” “我是变了！” “年少的时候，村子就是我的一切。” “为了村子，我甚至可以付出性命。” “但当我进入了那个所谓的仙门……” “当我得知了那所有的真相……” “当我踏入修炼一道，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居然这么无情，这么残酷。” “我不服，凭什么我的命运，要被别人的掌控着……” “慢慢地，我开始厌恨这个世界，厌恨身边的所有人……” “最后，这份厌恨，变成了仇恨……” “终于有一天，大谷主让我去招收门徒，当我再次回到村子，发现一切都变了……” “大家认不出我了，我也认不得他们了。” “曾经的亲人，朋友，兄弟，更是早已死在岁月的长河中……” “我寻遍了整个村子，没有找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恨啊！” “我需要发泄！” “到现在我还记得，就在我第一次回村子的当天，就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杀了几十个孩子……” “桀桀……” “关键，他们还不反抗，更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你们知道，当时我心里有多痛快吗？” “我也终于可以去玩弄别人了。” “哈哈……” “不怕告诉你们，这两三百年来，死在我手里的村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们就是一群废物，杀了又怎么样？” 鹤仙人狂笑连连，眼中尽是轻蔑。 “啊……” 王阳风仰天悲吼，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指甲没入了血肉，鲜血直流，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你吼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最该死的人是你？” “你是这个村子的老祖宗，可你做过什么？” 鹤仙人竭斯底里的吼道。 “噗！” 王阳风听到这话，顿时一口血喷出，心如刀绞般痛。 “虽然这些年来，老祖宗没有站出来保护大家，但有一点，谁也无法否认。” “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村民。” 一个红发老人走出来，站在王阳风身前，看着鹤仙人道。 他正是那十几位九星战帝的其中之一。 “没错。” “这几千年来，老祖宗一直在自责，自责没有能力去保护大家。” “老祖宗也恨。” “但他恨的不是村民，不是身边的人，而是恨他自己，恨大谷主和二谷主！” “你已经丧失了人性，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 “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自裁吧！” 另外十几位九星战帝也纷纷站了出来，冷漠地看着鹤仙人。 “永远也不可能！” 鹤仙人冷笑一声，转身闪电般遁入海域上空。 “哼！” 那红发老人一声冷哼，一步迈出，便横在鹤仙人前面。 鹤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