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魏紫是个很理智的人,可是当她不理智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专门往人家心窝子上戳,那是怎么刺人怎么来,大有一句话把人噎死的风范,且气势逼人,不管对方是谁,就像现在,哪怕她明知叶玄来历不简单,也不能忍住不朝他发飙。
叶玄倒是个好脾气,都被魏紫骂道脸上了,也不急不躁的,仍带着他温润的笑,似乎还带着点无奈的味道,说:“夫人且不要着急,以我猜测,夫人想要令嫒落选,求得不过是婚配自主,想给令嫒寻一门好亲,既然如此,由圣上指婚,岂不是更体面些?夫人为何执意如此?我说句话可能夫人不大爱听,圣上乃一国之君,认识的青年才俊总比夫人要多些,由圣上给令嫒选一个好夫婿,不也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既然已经****本性,魏紫此时算是彻底放开了,也不再摆着淑女的架势,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冷笑道:“你说的简单,圣上是天下之主,多少大事等着他去办,他老人家哪里能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秀女?连皇子和公主的婚事都未必能如意,我们家何德何能,能让圣上如此费心?即便圣上念旧,还记得先夫,愿意给我们家一个恩典,选的人也不一定如我的意,我怎么能放心把希望寄托在这种渺茫的存在上?再说了,我们家的家世,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能有资格由皇上指婚的,我女儿只怕只能做妾,但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忍心她连个婚礼都没有?只要她落选,怎么着我也能给她找一个好夫家,虽说不一定显贵,最起码也是正妻哼,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上赶着给人做小的女人,怎么可能愿意我女儿也是如此”
叶玄没想到魏紫态度如此激烈,不由愣了愣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低头喝茶,魏紫却在深刻反省,怎么还是控制不住脾气,怎么能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这些,懊恼的敲敲脑袋,打定主意不再多说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起来。
良久,还是叶玄打破沉默,低声说:“你想的也有道理,但让令嫒落选,我却是无能为力,不过不让她给人做妾,我倒能出一份力,你看……”
魏紫眼睛一亮:“此言当真?”转瞬又想起京中那些纨绔子弟,而宗室中人纨绔的比例更多,林溪若只能嫁给他们这一类人,想找个好的也不容易,眼神又暗淡下来。
叶玄倒是善解人意的很,察颜观色也是一流,说不定还有读心术一类的技能,看着魏紫说:“你可是在担心圣上乱牵鸳鸯谱?这倒是大可不必,圣上给人指婚,除了政治目的,也是想结个善缘,不会把人家好好的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只要能让